“你看我包里还有没有绳子!我记得还有一小捆的……”
梅尔辛左手抓着登山镐,右手扒着一块凸起的石头,双脚也蹬在凸起的石块上,整个人弓着腰,拿着劲,显然下面塞露的重量让她十分的吃力。
“先别说绳子,你包呢?”
梅尔辛呼吸了几下,屏住,调整了下姿势,对着上面大喊:“就在地上啊!没在那吗?”
“没有,这里除了碎石头什么都没有……”
梅尔辛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喊道:“对面的!你们还我绳子!”
对面的教义军已经拿到了木箱,忒斯赶紧让人把绳子的一头绑上石块朝对面丢。
当塞露被拉上来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几分钟之后的事了。
倒不是对面的教义军石头丢不了那么远,而是他们丢不了那么准。
三十几米开外,一个大概三米直径的洞他们都丢了好几次才丢中。
“诶?梅尔辛,你脑袋怎么了?”
梅尔辛没回答,她甩掉谢里曼的手,一翻身,往洞边一缩,几乎是瞬间,她呼吸就变得均匀了起来,甚至传出微微的鼾声。
“喂!对面的!暗星城怎么样了?”
“情况很糟糕……不过应该是扛住了!”
谢里曼答道。
“圣骑士波可夫怎么样了?”
“谁?”
“教义军首领,波可夫。”
安普顿拍了拍谢里曼,说:“就是那个死在密室前的战士。”
谢里曼叹了口气。
“他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可能?现在是谁在指挥教义军?”
“没有教义军了!他们都死了!”
巨坑对面,临渊城的教义军们沉默的望着对面,教义军首领忒斯在漫长的沉默过后叹出一口气。
“喂!他们有好好履行神赋予他们的职责吗?”
“波可夫和他的教义军履行了他们职责,并为之奋战到底,他们不错!”
看着逐渐巨坑对面逐渐离去的几人,忒斯转身,看向自己的教义军们。
“现在,这差事轮到我们了。”
所有教义兵立正,手里的兵器整齐的发出一阵响动。
“我要你们时刻做好准备!”
“时刻做好准备!时刻做好准备!”
教义兵的呼喊如潮水般的沿着一条条洞道蔓延开来,像是心脏中泵出的血液,热烈且有力。
梅尔辛是被疼醒的。
她嘶嘶哈哈的吸着凉气,看向为自己拆绷带的塞露。
“怎么了?怎么这么疼?”
套房里,塞露看着梅尔辛的伤口一脸无奈。
“这谁给你包的啊?伤口头发和布条都粘在一起了,不感染才怪了。”
她说着,稍微一用力,梅尔辛龇牙咧嘴。
“不行不行……太疼了。”
“那要不,给你这边的头发剪掉吧?那样清起创口来会方便的多。”
“啊?那剪多大一片啊?”
“整个后脑勺。”
“啊?那你干脆给我剃光了得了。”
“那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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