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书房,阿曼达侯爵夫人的身边也带着卫兵。
“聂兰侯爵,如果你当年成功的坐上了王位,也就没有今天这档子事了。”
法布因尴尬的笑了笑,说:“成王败寇,我已经不是什么侯爵了。”
“说来听听吧,你的那个即便失败,也不必承受林恩王室责罚的原因。”
“首先,阿曼达侯爵肯定会被处刑,这点请你认清现实。
他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对错误的人,说出了错误的话。”
侯爵夫人的眼中有一抹悲伤一闪而过,但她却仍然淡定如常的说:“这点现实我还是认得清的。”
“好,只要您不想着怎么去讨好林恩十一世,那您和侯爵的孩子们,还有槐叶城就有救。”
“我并没有打算这么做,侯爵犯下的错并不是迁就国王就能弥补的,讨伐的大军边打边走,早晚会到槐叶城。
到时候侯爵的错误会成为王师屠城的理由。”
“是的,不管你有没有给他提供他想要的补给和兵员,槐叶城被屠定了。
所以我的建议是,将槐叶城的控制权交给我们。”
“交给你们?法布因,你又要搞事了是吧?”
法布因没有回答侯爵夫人的问题,而是接着说明自己的计划。
“我们将率领槐叶城以及吉利侯爵的兵力进行作战,抵挡王师的进攻,直至北上的普莱姆斯十字军抵达周边地区。”
侯爵夫人眯起眼,问道:“然后呢?”
“王师的目的始终还是驱逐普莱姆斯神教的,十字军是他的首要敌人,他们会转移阵地,与十字军僵持,直到开战。
他们开战,我们出手的时候就到了,到时候会有三种情况出现。
要么十字军占上风,那我们就去切十字军的补给线;要么王师占上风,这时候我们就去切王师的补给线。
两家旗鼓相当,那就在双方的补给线上进行袭扰,但不切断,增加他们的战争成本。
总之,在他们两家足够虚弱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出手了。”
侯爵夫人有些听不下去了,这在她看来,是一场豪赌。
“我先不问赢了的事,如果输了,或者你跟你的吉利侯爵根本挡不住王师的攻城,怎么办?”
“这跟您有什么关系呢?您只是一位被要挟了的母亲罢了。”
“国王不会相信这种鬼话。”
“是,放在平时他是不会相信这种鬼话的,但到时候已是大战在即,他根本无暇顾及。
城破之后他找不到您的下落,发张毫无用处的通缉令?那么做除了会降低他的威信之外毫无用处。
还不如施以仁慈,彰显王的宽容,以激励王师面对接下来的战斗。
如果您亲自反抗,就会断绝他施以仁慈的理由,逼迫他派兵去寻找您跟孩子的下落。
如果您不反抗,那他没有要展示仁慈的必要,屠城将会变的理所当然。
毕竟下一个侯爵大人也要重建他的城堡,经营他的领地,咱们瓦兰斯王国就是有屠城这么个陋习存在,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沉默持续了很长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法布因闭上了眼,静静的等待。
他把一切堵在了侯爵夫人的睿智上,她希望侯爵夫人能看清整个局势,作出准确判断。
反抗才是唯一的活路。
“我为什么不能把你和你的计划送到王城,送到国王陛下的面前呢?”
听到侯爵夫人的回答,法布因缓缓的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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