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许龄终于能出声,扑通一声又跪得十分利索,他想说点什么,却不知要如何解释。
前夜他确实伤了雨棠。
容大将军:“皇上,您听见了,许龄是如何对待吾妹的,兰老……说得对,此等不能修身齐家的人,此等不仁不义之人,该罚!必须与吾妹和离!”
“和离自是要和离的。”司徒元鹤顺着出声,语气平静,并不像是站在哪一边,“此事已闹得人尽皆知,许大人又是朝中大臣,应当以身作则,若是不罚不判,往后又该助长多少喜好动手折辱打骂妻女的小人,那大云又要多多少苦命的女子。”
“皇上乃明君,致力百姓安居乐业阖家欢乐,怎会允许此等助长小人气焰伤害百姓的事继续。”
皇上静静听着,目光一下又一下扫过他们,昨日闻连沧已进宫上奏此事,大将军也气冲冲来请旨,旨没请到,反而请动了御史台。
不是最瞧不上文官?
适时,闻连沧又上前道:“请皇上指示。”
许龄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御史台弹劾了他,他没有半点把握皇上会偏着自己。
若是真判了和离,他便是大云最大的笑话。
第一个被和离的男子。
是何等羞辱!
他只得抬眸期盼着皇上,看在那位的面子上,能给他一丝转圜的余地。
“许龄。”皇上终于开口了,“身为官员而不以身作则,罚俸一年,殴打容大将军亲妹,杖责十五。和离……”
“一月为期,容氏若坚持,便和离。此事交由大理寺,退朝。”
皇上一走,容大将军便忍不住要动脚了,昨天若不是一家子拉着,说他先动手了不好在皇上面前说理,他早把这畜生大卸八块喂狗去。
不过这会也没动上,让离亲王拉住了。
“不可妄动私刑,皇上已罚他杖责十五。”
“老子不甘心。”
司徒元鹤凑到他耳旁,轻声道:“你可执杖。”
容大将军一听,眼睛亮了,看他打不死许龄这畜生。
结果一转身,正对上御史台大人的眼睛,笑呵呵地说了声多谢,谁知兰大人吹胡子道:“容大将军,别以为本官不知道你方才喊的兰老头。”
容大将军:“这不是没喊出来嘛。”
“哼!”兰老头吹着白胡子走了。
容大将军才不记这等小恩怨,转身要自己去执刑,司徒元鹤本也想跟着去,正德公公走过来说皇上要见他。
他转身叮嘱容大将军:“方才皇上的口谕还留有余地,许龄若是不想和离,怕是要从雨棠和秧秧身上入手,若是雨棠无法坚持和离,也是拿不到和离文书的。”
正德公公眉梢微挑。
皇上确乃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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