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见充当鱼漂的麦秆动了动,还以为中鱼了,但提起来一看,才发现饵被吃了,却没把鱼钓上来。
他索性将手中的鱼竿连旁边鱼篓一起扔进了水中:
“这里的鱼钓滑了,是时候换个地方了……贤弟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关二爷打算拿下邯郸城,需要人帮忙打探消息……”
晁盖一听便说道:
“前两日有个算命的人说我与邯郸有缘,既然关二爷有需要,那晁某就去一趟……需要骑将吗?”
“多多益善!”
晁盖伸了个懒腰,潇洒的向寨中走去,准备做点正确的事情。
公孙胜则再次飞走,找小二小五去了。
另一边,石塘村。
昨晚来的几个喽啰,拿着昧下来的银两在外潇洒一夜,还不知道梁山发生了大的变故,此时再次出现在了村头。
“床头那柜子里应该有不少银子,否则昨晚不会给那么痛快,他那么怂,今天咱全抢回来,这不是美滋滋嘛!”
“大哥真是好计策,等银子到手,咱们又可以潇洒几天了。”
“当土匪不潇洒,那还是土匪嘛,可惜村里没有妙龄少女,否则掳走,那滋味,我一想就流口水。”
“哈哈,我也是,今后咱们多申请下山,总有开荤的时候。”
“是极是极!”
“……”
他们勾肩搭背进村时,阮小七也牵着毛驴回来了。
今天运气好,刚到集市上,正好碰到一个阔绰的财主,将带去的烧鸡一股脑全买了,让小七体验了一把下早班的感觉。
他本想直接牵着毛驴去收鸡的,又担心家里的烧鸡卖不完,所以先回来看看。
要是有剩下的,就全带走,一边收鸡一边卖,正好也让母亲歇歇。
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临街的门面关着门,烧鸡幡儿也没挑出来。
嚯,家里也卖完了?
小七喜出望外,翻过低矮的院墙,将院门从里面打开,把毛驴牵进去,栓到槽上,从缸里舀几瓢清水,再抓一些草料。
今天结束得早,等会儿多跑几个村子收鸡。
安顿好毛驴,他来到住房,才发现母亲正在收拾行囊,好奇的问道:
“母亲为何在收拾行李?”
阮母一看儿子回来了,立马掉了眼泪:
“今日你刚走,就有几个人来闹事,想要贵人送的那幅字,老身正手足无措时,一个名叫公孙胜的道长出现,将其中一人活活打死,现在带着尸体不知去向,他让我赶紧收拾行李,一起去不受欺负的地方……我儿,你认识他吗?”
“认识,公孙道长与我一直以兄弟相称……梁山真是欺人太甚,我数次忍让,他们却苦苦相逼……”
小七昨晚就差点杀人,只是母亲在场,他不好动手。
没想到对方居然给脸不要脸,既然如此,那我也没必要再客气了。
阮小七刚要说话,外面突然响起了昨晚那几个小喽啰的声音:
“家里有人吗?赶紧开门,梁山的大王们来啦!”
阮母听得浑身一哆嗦,阮小七掀开床板,从下面摸出一把闪着寒芒的绣春刀,冲阮母说道:
“母亲继续收拾东西,孩儿去去就来!”
说完,他拎着绣春刀开门出去。
阮母担心儿子的安危,凑在门缝向外观察,看到平时老实巴交的儿子,居然像个杀神一样,接连将那几个喽啰砍翻在地上。
这世上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取错的外号。
既然号称活阎王,小七自然是有几分阎王本事的。
刚把几个梁山喽啰像杀鸡那样杀完,公孙胜就一手提着小二一手提着小五,从高空中降落下来。
“吴用想逼你们上梁山,指使穆弘和燕顺来找茬,我已经将穆弘打死,顺便拆了聚义厅和杏黄大旗……这几人就是昨晚抢你钱的梁山匪徒?”
小七点了点头,朝公孙胜深施一礼:
“多谢兄长!”
“咱们是结拜兄弟嘛,说谢就见外了……快收拾东西去吧,等会儿就出发。”
小七让小二和小五进屋帮忙,他将尸体拖到院子的一侧,又把手洗净,端着那些没卖出去的烧鸡和卤味,开始去村里散。
“不好意思,我们今日要搬走,以后不做烧鸡了,这只送给你们。”
“这些天多谢乡亲们照顾,小七我无以为报,一只烧鸡不成敬意。”
“孙员外,这些卤味全送给您吧,后会有期!”
“……”
虽然在外面是梁山土匪,是抢劫生辰纲的强人,但自打搬到石塘村,阮小七一直以普通人的身份跟乡亲们相处。
听闻他要走,孙员外有些急了:
“你走了,以后就没这么好吃的烧鸡了!小七,为何突然搬走?”
阮小七说道:
“梁山贼寇太猖狂了,我们打算找个远离贼寇的地方。”
孙员外重重一叹:
“到处都是乌烟瘴气,就算没有贼寇,也会有其他强人,这世上哪还有清净之地啊?”
“还真有,内黄县麒麟村,三国的刘皇叔在那里建造了没人欺压百姓的桃花源,我们一家正准备搬过去。”
一听这话,孙员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三国的刘皇叔?此话当真?”
“当真!我可以发誓……刚刚救我妈的那个道士,就是刘皇叔身边的联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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