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顾阳瞪大眼睛，他很想告诉秦虎，他根本就没有记住几个动作，更别说学会了。
然而秦虎却是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摆手道：“既然不是天才，一学就会，那就认真练习，记住了吗？”
“是，记住了，秦师傅。”顾阳这才反应过来，秦虎刚刚就是故意的，为了打击他的信心，让他不要膨胀。
估计这是秦虎的惯用教育方式，对此顾阳也不做评价，反正他肯定会用心学习就是。
接下来的时间里，秦虎开始将所有的动作逐一拆分，搭配呼吸节奏来教导顾阳。
秦虎教导的很细致，顾阳一边记，一边跟着练习。
可惜他是脑子好像学会了，但身体还是完全不会。
和秦虎手上富有美感的动作相比，他演练起来就像一个四肢僵硬的机器人一样，动作十分的僵硬。
很快，四十八个动作拆解完一遍，秦虎当即要求顾阳演示一遍给他看。
“好。”虽然动作不标准，但顾阳还是认真的演练起来。
一个动作接着一个动作，顾阳演练到一半的时候便停了下来，后面的动作他已经忘记了，就算是继续演练，也是瞎练。
这一次秦虎也没有指责打击他，而是耐心的再次教导演示了一遍养血桩的全部动作，然后再让顾阳演练。
一遍，两遍……
往复五遍，秦虎见顾阳已经记下了桩功全部动作，便开始纠正他的动作和呼吸节奏。
每次顾阳的动作不标准，秦虎就在他的某个关节处重重一点。
身体吃痛，顾阳自然而然的开始纠正动作。
然而顾阳几乎每一个动作都不标准，这也就意味着一整套桩功演练完后，秦虎已经在他的身上点了足足四十多下。
闷哼一声瘫倒在地，顾阳双手握拳，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哀嚎声。
实在是太痛了。
这股由内而外的持续痛感，让顾阳想要扒开自己的血肉，把散发痛感的位置撕扯掉。
看着表情狰狞，却仍旧一声不吭的顾阳，秦虎脸上多了一抹赞赏，又化作惋惜。
“韧性不错，是个好苗子，可惜年龄大了。”
众所周知，习武的最佳年龄是十岁。
十岁，骨骼未定，身体还未发育成熟，潜力巨大，修炼桩功事半功倍。
但是顾阳今年已经十五岁了，身体发育基本成熟，潜力有限，现在才开始修炼，可谓是事倍功半。
不过世事无绝对，秦虎却是觉得，顾阳凭借这股韧性，未必不能突破练力，凝练气血。
当然，虽然有希望凝血，但到了那时，早已没有再进一步的希望了。
良久，顾阳终于缓了过来。
他第一时间站起身来，再次开始演练起了养血桩功。
头上青筋凸起，全身上下无处不痛，但顾阳仍旧坚持。
终于，一套桩功，四十八个动作完整的演练完，顾阳也听到了秦虎的赞赏声，“不错，动作很标准。”
顾阳闻言，脸上露出畅快的笑容，一屁股坐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你先在这里休息，等到中午用餐的时候，你就跟着那些孩子去食堂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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