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几个小旗官来到二楼后,依次推开房门进去问话。
“这位大人,县衙都已经问过了!”老鸨子好意提醒。
柳新没有搭理她,老鸨子脸色尴尬,引着柳新和宁毅来到三楼一间房门口,推开门就要进去,却被柳新拦了下来。
“你就别进去了。对了,县衙的人进去搜查过么?”
老鸨子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这位大人太严肃了,而且摸不清他的套路,老鸨子心中不安,听到问话,连忙回道:“县衙的人来了以后搜了一圈,把谭公子的尸体带走了。”
“知道了!”柳新道了一声,率先进入房间。
宁毅紧紧跟在柳新身后,他想学习一下柳新的探案技巧,这辈子除了习武,宁毅最感兴趣的就是破案了。
房间陈设比较凌乱,进去先是一个巨大的屏风,屏风后是一张大床,大床侧面是一张梳妆台和衣架。
床上的被褥随意丢弃在地上,枕头也是凌乱的,甚至还有几件亵衣在角落里,估计是早上官差上门时,那女子依旧还在昏迷,抓了就走。
房间内看不出任何可疑之处,柳新检查了窗户,这种窗户是非常容易被撬的类型,一般的小毛贼都能轻易撬开,寻常百姓家里肯定不用这种,妓院的窗户估计只是为了美观,至于安全性,妓院都有自己的护院,内外把守,当然外面把守的人主要是防止有客人白嫖跳窗。
房间没有调查的必要了,因为太杂太乱。主要还是看其他人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老鸨子跟在柳新身后亦步亦趋,突然柳新停下脚步,转身问道:
“那个谭公子,经常来这么?”
老鸨子道:“这个老奴不知啊,我们知道他是户部侍郎家的公子也是今个一早,以前知道的他是禁军的统领。”
柳新眼睛一眯,道:“听你的意思,他来这的次数不少,在床上就没透露他的身份?”
老鸨子一下子慌了,连声道:“不晓得的不晓得的啊,禁军有规矩,入了营就不能随便外出,老奴和手下姑娘吩咐过,遇到军营的人,不要多问,问多了是祸不是福!”
柳新微微颔首,不再多疑。
不多时,几个小旗官都回来了,把问到的信息汇总给柳新,柳新发现了一个疑点。
某个姑娘说她半夜起来出恭,仿佛听到楼顶有动静,但她以为是猫,因为那脚步很轻很轻。
谭廷权来这住的是三楼的雅间,三楼之上就是楼顶了。
柳新闻言立即带着宁毅翻过窗户,来到楼顶。
这妓院在附近的几栋楼里算是最高的,左右两边紧邻的都是二层的木楼。三楼的边沿有一圈廊道,站在这可以看到远处的风景。
在楼顶检查一番,柳新摇了摇头。
“柳兄,你发现了什么?”宁毅好奇问道。
柳新道:“什么都发现,结合之前的尸检,我心中大概对凶手有了些印象,现在我们还需问问和谭廷权一起的那位姑娘。”
宁毅忍住心头的好奇,没有再问,决心把所有疑惑留到最后一并揭晓。
接下来柳新又去了县衙,询问了那个已经经过一番严刑拷打的可怜姑娘,留下不要再伤害这姑娘,她不知情的话后,柳新和宁毅回到帝都,此时已经是下午,路上他们就买了几个烧饼吃。
说到烧饼,城外的烧饼明显比城内好吃,虽然看着糙。只不过柳新丢给那卖烧饼的贩子几个铜钱的时候,那个五尺高的汉子一下子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看得柳新心中有种莫名的难受。
这世道,他真是看不懂。
回到帝都,遣人去找了郭镛和刘傅,柳新等人则在一处酒楼内吃点心。
没过多久,郭镛等人赶到。
他们那边的调查当然没有进展,那连佳文死之前刚和几个同僚听完曲,他和另外几人分开后应该是要去外城的,而不是回家。
半路上遇到了凶手,凶手将他毒杀后,从二楼丢下,伪装成摔死。
“老郭,你的这个判断不对,帝都之中藏龙卧虎,这么粗糙的伪装,很容易就被识破了!”柳新对于郭镛判断凶手伪装连佳文的死因做出了反驳。
郭镛连声道是。
柳新苦笑一声,道:“老郭,还有老刘,你们几个现在对我是越发的客气了!”
郭镛和老刘嘿嘿笑着。
宁毅却在此时发问:“柳兄,我实在忍不住了,今日这一番查探,你到底有多少发现,反正我是什么都没看出来,迷迷糊糊的呢!”
柳新道:“好,那我就和你说说,老郭你们也坐下一起听。”
于是众人拿起凳子,聚拢在柳新身边。
“首先,我们去看了尸体,尸体中毒迹象明显,谭廷权是把总,修为至少也是小成期,杀人者为了更隐秘,也为了防止谭廷权发现异常反击,因此先用迷香迷晕了谭廷权,再用毒杀了他。这个我们已经在妓院的窗户边发现了痕迹,那里有迷香燃烧殆尽留下的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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