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新也没想到,一个老妇人竟然会出其不意,但他一脚将那男子踹晕后,也来不及关注这个老妇人,毕竟另一间房里貌似还有杀手。
看着柳新快步离去的身影,以及不久后出现在门口的两个人影,应该是那年轻人的同伴,老妇人趴在地上,胸口因为刀伤依旧在汩汩的流着鲜血,她无力的看着这两人之一来到她的身旁,仿佛是要将她扶起来,但她却努力摆手,想要让这人去救自己的孙女,但怎么都张不开嘴。
很快,一股巨大的倦意朝她袭来,她努力的想睁开眼,但仿佛一下子置身水中,她失去了对身体的感知,慢慢的,黑暗铺天盖地而来,倦意覆盖了一切...
偏房内,少女拿着一把菜刀,不断地挥舞着,试图将眼前的男子逼退,但那男子眼中却有着戏谑和狰狞,他手里是一根短戟,他偶尔出手,就能将那少女手里的菜刀震开,少女的身后足足七八人,她们拥抱在一起,脸上满是惊惧。
外室的动静让这男子皱眉,他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他有三个同伴在外面,想来也不会出事,只当是他们把动静闹大了,但此时他也知道不能继续玩儿下去了,于是准备挺戟往前。
但就在这时,身后的门被踹开了,男子心底猛地一惊,反手一戟朝着身后刺去,但却什么都没刺中,心中还未升起惊讶,一股劲风已经朝着他的脖颈处袭来,速度太快,他来不及反应便被击倒!
柳新只是简单的闪身避开那一击,随后就是一个手刀将他干翻,动作行云流水,他已是全力出手,见了外室那种惨景,令他心中怒火熊熊燃起。
柳新看向那个依旧兀自胡乱劈砍的少女,那少女仿佛已经陷入疯狂,心中微微叹息一声,抓了个空档,空手夺下菜刀,然后一掌轻轻地砍在那少女的脖子上,手上用力,便搀扶住了少女的双手。
“劳烦,扶一下!”柳新对那少女身后的妇孺们说道,这些妇孺依旧惊魂未定,但毕竟还有一个年长些的稍稍镇定一些,立即上前,扶住了少女。
柳新偏头听了片刻,已经没有其他动静,紧接着丁明甫进了侧室,见了柳新和地上昏迷的男子,便说道:
“大人,没有其他杀手了!”
“嗯!”柳新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看向那几个妇孺,语气稍稍柔和了一些道:“好了,没事了!”
这一下子,那几个惊魂未定的妇孺顿时惨呼了出来,各个痛哭流涕,口中不知在说着什么,混乱且无序。
“让林小旗去找附近县衙的衙役过来,你亲自去趟百户所,调人过来,顺便把情况简单的和刘千户说一下,你亲自去说。”
柳新吩咐道,其实他已经知道,这家人就是他要找的,在那群妇孺身后的墙壁上,一面破旧的旗面,上面正是那个养马宗门的图腾。
背后的敌人,速度比预料的还要快啊!
将丁明甫和小旗官派出去,柳新自己动手,找了绳子将那四个男子捆在了一起,丢在了屋子外的小院子里,自己则蹲在那,唏嘘地抬头看天,这个时候他已经没什么好做的了,里面是一群妇孺惊天动地的哭喊声。
安欢儿,安然以及连苏伯此时已经越过人群,来到这民居之外了,此时这里已经围满了人,但没人敢进那个院子,那里面传来的血腥气已经让众人明白了里面大概发生了什么。
也是因为这个时代,武者数量很多,自然冲突流血的事件也很多,老百姓也大多见识过一些,不至于见到血就惊呼溃逃。
安欢儿脸色有些白,这正是她刚刚离开的那户全是妇孺的人家,怎么就突然发生这种事情。安然则是有些不安的看着在那蹲着的柳新,想了想,便抬步走入了那小院子里。
连苏伯自然是要护在安欢儿身侧的,那捆绑在一起的四人一看就是好手,现在这里情况不明,他已经打起十万分的精神,不过在这之余,他对柳新的身份又有了不同的见解。
这年轻人身手好,刚来这里,这里就发生了命案,难道是捕快?
但捕快的身手会有那么好么?难不成是捕头,那也太年轻了......军将?但他为何来这里?
百思不得其解,这让连苏伯对柳新的身份越发的好奇了。
安然进了院子,周围竟然有一阵不小的惊呼声,估计是围观群众想不到,竟然会有这么个年轻女子敢进这院子。
“这...这里是怎么了?”安然不知道说什么,便如此问了。
柳新抬眼,见是安然,因为有些熟悉,所以也没有刻意隐瞒什么,道:
“查个案子,到了这里,结果就出事了。”
“啊,你是捕...头?对啊,当初你也是查案子才救了我的吧,我一直都想和你道谢...嗯...但那个时候你才多小....啊...对不起...”
安然有些语无伦次的样子,她站在这里,其实能看到屋内的情况,一时间也是乱了心神,这家人刚刚还好好的啊,现在就......于是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