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没有事,没有我就挂电话了。”韩九麟双眸冷漠,淡淡一笑,将电话挂断。
离开易钢炼钢厂,坐上车,韩九麟闭着双眼,吩咐道:“在延山公墓,我义父义母和兄长的墓旁,再立一个墓。
王琮无后,又是因为贺家而死,当立一个墓,与我义父义母和兄长为伴。”
刑天眉头微蹙,问道:“可是,王琮尸骨不在,立空墓?”
韩九麟默了默,道:“我晚上回家,问一下六婶,看她能不能找到一两件,王琮生前的物品,立个衣冠冢。”
“明白了。”刑天点点头,然后问道:“接下来去哪?”
韩九麟看了眼车窗外,乌云翻滚,阴沉无比的天空,漠声道:“乌云盖顶不落雨,是个杀人的好天气。直接去天文药企吧。”
胡康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
身为白家的女婿,天文药企的高管,胡康本应该在临沂市位列顶流,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被人前呼后拥,受人尊敬才对。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他的老婆白茹,身为白雄的妹妹兼天文药企的老总,嚣张跋扈,独断专行,压根就不把他这个丈夫当人看。
除了惯于使用一手家庭暴力不说,还一向把胡康镇压的死死,不允许胡康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可以说,在家里,胡康没有任何尊严地位可言。
而在外面,在真正的大人物眼里,他胡康,压根就算不上什么。
哪怕是在天文药企,许多人也知道,他只不过是一个靠老婆吃饭的穷女婿,明面上对他客气,背地里却有大把的人不把他当回事。
他唯有在一些初出社会的年轻人身上,才能找到尊严与敬意。
于是,这些年来,他更喜欢找一些,没见过太多世面的女孩子,包养她们,满足自己的情感空虚以及社会尊严和自尊心。
本来,胡康身为天文药企高管,虽然不能豪掷千金,但手里总归也不差钱,包养个情人,偷摸跑出去花天酒地一番,都是绰绰有余的事情。
可这段日子,胡康的日子却过得非常拮据,白茹控制了他的一切经济来源,搞得他现在连给车加油的钱,和在外面喝一杯酒的钱都没有。
而这一切的原因,都要从前一段时间,他在4s店,给他的女情人买车的那天说起!
胡康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年轻的男人,对他做出的羞辱之事!
而最让他恨到骨子里的是,对方打了他不说,最后还非要把他包养情人的事情,捅给白茹,让白茹知道!
此恨,积在心头永难消!
来到办公室的落地镜前,胡康照着镜子,慢慢的把头上戴着的鸭舌帽拿掉,看着头上剃掉的头发和伤疤,面容阴霾的可怕。
上次被韩九麟打伤了头,他去医院还缝了两针,现在看起来虽然好了不少,但终归还没有复原!
尤其是,因为要缝合伤口,医生只能剃掉伤口附近一部分的头发,这让他看起来,滑稽百出!
他所受到的这一切的羞辱,全都来自于韩九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