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刘璋在内,所有人全都竖起了耳朵,准备听取荀攸的高见。
“第一就是麾下大军再多也无济于事,完全都是乌合之众!连战连胜尚可,一旦遭遇挫折,轻则士气大跌,重则全军崩溃!”
荀攸这个第一点完全无需怀疑,一个月前韩遂已经用十五万人的性命向众人证实了这个推断。
“第二就是麾下势力派系太多。韩遂军大概二十五到三十万,而韩遂的嫡系兵马恐怕连两万都没有!”
“因此韩遂并不能时时刻刻控制每一部分兵马。这就意味着韩遂军行动起来必定十分死板,无法变通!稍有不顺,士气立刻沦丧!”
“第三就是派系之间互相仇恨,难以真正的同心协力。这次韩遂必然会稳步进军,那么他的唯一手段就是攻城。”
“任何人都知道,攻城战的伤亡是最大的!那么让谁来攻城,谁来承担死伤势必会成为联军中的一大难题!”
“稍有不慎,立刻就会引发矛盾。不过这是一个阳谋,即便韩遂心知肚明也无法化解!”
刘璋心中略有不解,疑惑的看向荀攸。
“军师,只要做到公平公正,不就能完美解决吗?”
荀攸笑着摇了摇头,眼神十分肯定。
“主公说的不错,不过公平公正往往最难!”
“这次韩遂不仅仅集结了五大羌族,还有诸多小部族的势力。与韩遂交好的烧当羌和罕羌因为上次的伤亡,必定不愿在攻城时浪费军力。”
“同为五大部族的先零羌与巩唐羌也会频频后缩。至于卑羌,本身就是孤家寡人,如何承受的了损失?”
“因此在战争初期,来榆中城下送死的一定是那些小部族的羌人!”
刘璋顿时恍然大悟,立刻就明白了荀攸的意思。
“军师的意思是小部落更加舍不得麾下伤亡!”
“不错!”
刘璋的机智得到了荀攸称赞的眼神。
“小部族参与联军完全是被胁迫,他们如何舍得将守护部族的唯一力量枉死榆中城下?”
“更何况五大部族个个都是狼子野心之辈,无时无刻不想吞并其他羌族壮大自身,旷日时久,岂能没有矛盾!”
荀攸的思想很明确,完全可以用一个字来表达,拖!
拖着拖着,韩遂联军自己就会分崩离析!
“第四,如今已是冬季,天气寒冷,韩遂如今仅仅占有一郡之地,如何负担的了几十万大军的补给?莫说御寒的衣物,恐怕连粮食都是巨大的问题!”
这一点几乎是最致命的,没有完善的后勤补给,一个冬天都能冻死数万人!
刘璋的北伐大军遍及数郡之地,可总数也未超过二十万!
即便如此,刘璋集合了一州之力,还是经过他发展数年,有着商会作为支撑,积攒物资多年的益州,才能勉强负担北伐大军。
韩遂凭什么以一郡之地支撑超过二十万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联军的问题会越来越多,最终会演变成灭顶之灾!”
有了荀攸的一番推断,众将更是毫无担忧之色,毕竟仅仅守住城池就能获得最终的胜利,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
“军师,还有没有第五条?”
刘璋颇有些打趣的意味,毕竟有了前四条,韩遂已是必败无疑。
荀攸略微思考了一番,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第五条嘛,韩遂虚张声势,不得兵事精髓,主公用兵如神,常常以寡胜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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