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看着跪在面前的张元，顾寒心里一动。
“少主。”
张元小心翼翼道：“我是张元啊！”
他瑟瑟发抖。
悔得肠子都青了。
完了完了，我刚刚竟然在少主面前自称张爷爷？
少主不会记仇吧？
主上不会打死我吧？
我还能不能活？
他满脑子都是这几个念头，只恨当年爹娘给自己生了张嘴！
顾寒倒是没计较。
“张元？”
他想了想，摇摇头，“不记得了。”
人，他认识。
可名字，他真没记住。
“没事没事。”
张元满脸堆笑道：“我这名字平平无奇，毫无特色，一抓一堆，少主不记得，也很正常！”
“要不……”
顾寒有些无语，“你先起来说话？”
“不不不。”
张元身体一颤，忙道：“我有点累，正好跪着歇一会，少主不必介意。”
“……”
顾寒沉默了一瞬，“我不喜欢别人跪着。”
刷的一下！
张元立即起身，赔笑道：“少主，我突然觉得不累了。”
顾寒：“……”
看着对方身前那四颗人头，他有些不解，“你哪弄来的？”
“捡的……恩？”
张元随口便答，忽地又是一愣，“少主，这是您杀的？”
“不错。”
张元一愣。
再看四颗人头，突然觉得是那么的慈眉善目，恨不得抱起来亲一口！
没有人头指引。
他大概率就会和顾寒失之交臂了！
“我义父也在？”
顾寒再问，他是知道，当年张元被顾天收做了魔仆。
魔仆在。
主人肯定也在。
“少主料事如神！”
张元竖起了大拇指，“主上就在界外，离这里不是太远！”
顾寒叹了口气。
也没问顾天为何突然会出现在这里，眼下也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此刻。
孙梓梅运以及冷妹子几人也赶了过来。
“老孙，没事吧？”
看到孙梓伤得如此重，顾寒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公子放心。”
孙梓苦笑道：“暂时死不了，唉……也怪我太疏忽了，着了他的道！”
这次偷袭。
对方抓的时机很微妙，让他根本没机会反应过来。
“……”
顾寒没再说话，神情微冷，看向远处。
空间微颤。
东方离手提斩马刀，缓缓现出了身形。
他的出现。
顿时给了那些剩余不多，意志早就崩溃的黑旗军一记有力的强心剂！
“拜见魔将！”
一众黑旗军纷纷行礼，就连那两个魔将，也不敢对这个第一魔将不敬。
“拜见会长！”
与此同时，躲避在四周的凌天阁众人也齐齐现身，连忙行礼。
东方离目光一扫。
脸色越来越阴沉。
一万八黑旗军精锐，此刻死伤大变不说，剩余的也是被杀破了胆，再没了丝毫战意！
他很想问问。
这仗！
到底是怎么打的？
凌天阁分会的人也就算了，堂堂黑旗军，精锐中的精锐，一万八打一，竟反倒把自己打废了？
“一群废物。”
他很不满意，淡淡道：“要你们何用？”
“……”
两名侥幸活下来的魔将唯唯诺诺，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目光一转。
东方离又是看向了顾寒，淡淡道：“没死？命倒是大！”
他自忖。
他那一刀。
一百个通天境巅峰也得没命！
可……
顾寒非但没死，甚至看上去伤得都不太重？
不止他。
就连孙梓，也是暗暗奇怪。
我。
归一境，挨了一刀，差点没了命。
你。
通天境，挨了一刀，就吐了点血？
怎么回事？
“归一境？”
顾寒吐了口血沫子，盯着东方离，讥讽道：“偷袭我一个通天境？你的脸呢？”
闻言。
东方离本来就阴沉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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