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快看谁来了。”
“房二郎?你小子还舍得回来?”
“俺们还以为你趴在诗诗姑娘肚皮上,起不来了呢!”
“是人起不来,还是啥起不来?”
“这得问花魁娘子了,哈哈哈哈……”
凝阴阁内,百骑们见房赢来了,纷纷围上来打趣。
房赢一边笑着,一边抱拳拱手:
“废话少说,老规矩,是爷们的,今儿晚上平康坊走起。”
“好!”
“房二郎痛快!”
百骑们纷纷叫好,露出开心的笑容。
男人,就是这么专一,不像女人,不是逛街购物,就是疯狂医美,比房子比车比情人。
男人只会比一样:我大时间长。
房赢走上听水居,照例拜会老大,与张阿难说了会话,留下两尊琉璃制品,退出。
然后拐了个弯,接着拜码头。
百骑司三大中郎将,苏定方和李青山出任务去了。
在水牢门口。
房赢遇到了刚从里面出来的常威。
些许时日不见,须发皆白的常威,依旧威风凛凛,见到房赢微微一怔:
“嗯?二郎回来了。”
房赢扫了一眼对方手中的皮鞭,笑着行礼:“常将军,又去打来福了?”
“你说孙家帮的那小子啊。”常威摆摆手说道:“能套出的消息都套出来了,打着也没甚意思。”
房赢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前几日,不良人送来了一个刺客,常将军审问过了吗?”
“嗯,审过了。”
常威双眸盯着房赢,意味深长的说:“这刺客也是大胆,竟跑去你的封地刺杀你。”
房赢问道:“谁的人?”
常威左右看了看,凑近些低声道:“长孙家!他们是长孙家养的死士!”
“长孙无忌?!”房赢瞳孔微缩,马上脱口而出:“怎么会?他脑子被驴踢了?”
“老夫推测,应该不是他。”
常威摇了摇头,说道:“权利斗争,往往用的是阳谋阴谋,只有一切都不奏效,直至无路可走的时候,才会动用最后的、也是最有效的手段——暴力!”
“长孙家主富有余力。”
“根本没必要动用死士刺杀朝中大员子弟,而且这个朝中大员,还是房相这样的巨擘。”
房赢眉梢一挑:“难道是长孙冲?”
“嗯。”常威点了点头:“给刺客头目下令的人,乃是长孙府的老管家,长孙朔。”
“而长孙朔有意无意间给他透露,下达命令的人,正是长孙家的嫡长子,长孙冲!”
房赢微微皱眉:“大家族的死士,不是只有家主才有资格动用吗?”
“这话说的没错,可是长孙家不一样。”常威解释道:“当年长孙冲迎娶长乐公主,意气风发,在长安城风头一时无两。”
“根据这名刺客头目交代。”
“为了奖励长孙冲,长孙家主特允了他,可以拥有一次动用家族死士的权利。”
“原来如此。”房赢神色微沉,拱手道:“此事拨云见日,多谢常将军了。”
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常威叫住了他,问道:“你想要去做什么?”
房赢冷冷一笑:“既然长孙冲坏了规矩,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常威顿了顿,说道:“老夫建议,你不妨先等等。”
“哦?”房赢问道:“常将军这是何意?”
“你或许还不知道吧?你爹也在关注此事…昨天,他便从老夫这里将消息探听了去……”
常威的视线望向两仪殿方向,叹道:
“现在正是早朝,房相,恐怕已经开始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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