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鸿山留在公司的最后一幅画,成了遗作,虽然合约是签给了公司,但是人不在了,再卖画作也不合适,我就存放到了朋友的画展里,我那个朋友也是个营销鬼才,愣是用【天才画家遗作】把那幅画给炒火了。”
顾景琰忽然道,“宝行画展?”
秦太太惊讶,“你知道?”
顾景琰说,“听说过,您继续说。”
秦太太说,“他是怎么炒的?就是自己出价自己加价,最后愣是把画叫到了三百万,估价和售价是两码事,他能炒到三百万,不代表有人要出三百万买,他炒作的初衷也是给自己的画展造势,那幅画他根本不会卖,但是有人的狐狸尾巴却藏不住了。”
“三百万的消息传出去不久,苏婉琴挺着肚子找上了门,她来要卖画的分成。”
韩若星和顾景琰对视了一眼,果然,这才符合正常剧情。
“她还找了律师,做足了准备,结果到了才知道根本就没有人出三百万来买,虽然没闹出什么波澜,却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
“再然后,就是两年后在一个宴会上相遇,那时候她已经完全变了样子,妆容精致,衣着得体,低眉顺眼地站在宋老太太身边,把人驯服得服服帖帖,人人都赞她,说她有情有义,朋友去世了,不嫌脏不嫌累,帮她照顾朋友的儿子和婆婆。”
说到这里,秦太太忍不住啐了一口,“这世上有眼无珠的人太多了,真要有情义,也该照顾朋友的父母,谁有病去照顾朋友的婆婆,分明是居心叵——”
秦太太话音顿住,咳了一声,拉回了自己中立的态度,“苏婉琴这个人,其实挺厉害的,她永远知道自己要什么,该舍什么,而且她做生意还是有些头脑,跟她合作也比较省心,而且我这个人不跟钱过不去。”
她看不起苏婉琴往上爬的手段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也欣赏这样有野心的人,所以才合作了这么多年,但现在她手伸到她儿子头上,这笔账就要找机会清算了!
“傅鸿山不是有有一对儿弟弟和妹妹吗?他去世后,他这一双弟弟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