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下没有记错的话,这里是谢将军的府上吧?你什么东西,什么时候成了这房子的主子了?”梁嘉珉冷冷地看了温蒹葭一眼,眼里满是鄙夷与轻视。
温蒹葭被他的眼神刺痛,张嘴就要骂,但话到了喉咙口却看见门后面露出一抹银灰色的衣角来。
她顿时泪眼于睫,委屈地道:“我知道了,是你家公主殿下不满我和母亲借住在表哥府上,故意闹这么一出,想要我们搬走是不是?
不愿我们住在府上,我们搬走就是,何必要给我们头上安上那么一顶大帽子。娘,我们这就搬走,有人容不下我们母女。”
长孙氏对上女儿的眼神,顿时也捂着胸口哭了起来,“葭儿,是娘考虑不周,害你跟我受苦了,管事大哥,你放心,我们定不留在这碍你家公主的眼,我们这就搬走。”
陆知熙一来,就听见两人一唱一和,把罪名全按在自己身上。
她冷笑一声,大步走了进去,鼓掌道:“这戏唱得可真好!今晚没给你们两个搭个台子,真是让二位屈才了。”
“知熙……”谢忻一脸的羞愧,都是他识人不清,弄了这么两个玩意住在府里,才让知熙还没过门,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表哥。”看到谢忻,温蒹葭挂在眼睫上的泪终于落了下来,她哽咽道:“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
长孙氏也抹泪道:“忻儿,姨母给你添麻烦了,你放心,姨母不是那厚脸皮不知羞的人,我这就搬走,绝不在府里给你们小两口添堵。”
谢忻脸都黑成了木炭,“行了,你们别演了。”
“忻儿,连你也不相信姨母吗?你忘了你全家流放之时,我是如何不顾家里反对,来帮你们了吗?”
长孙氏痛心疾首地捂住胸口道:“早知道会让你误会我,当时我就应该死在京城,就不应该来找你。”
谢忻脸色冰冷道:“我就是因为顾念当年的旧情,就是因为我娘,才会这般信任你们,让你们住在府上,还把管家的权都交给你。
可我万万没想到,你们就是两条毒蛇,罔顾我的信任。居然拿我的钱去买凶,还让其去袭击陛下的马车。”
“啊?”长孙氏正要竭力狡辩,可听到谢忻最后一句话,脸上露出几分茫然之色。
她找的人是去对付陆知熙,怎么会牵扯到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