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自然不是开玩笑，先前一番大战，虽然勉强保住了命，可几人也都快被打废了，早没了再战之力。
“东华兄。”
强敌环伺，顾寒却视而不见，显得尤为镇定，还有心思打了声招呼，“没来晚吧？”
“老实说。”
东华苦笑一声，“有点晚。
顾寒想了想，“那我走？”
“开个玩笑！”
东华吓了一跳。
“大哥哥！”
“老爷！”
“大师兄！”
也在此时，数声呼唤传来，凶雾中再次跑出来一行人。
小丫头抱着剑，赤着脚，也不觉得硌得慌，一旁的树苗子有了老爷撑腰，气势十足，连步伐都迈得有点六亲不认了。
“你们怎么回来了？”
东华身后，一名通天境修士看着去而复返的几名年轻弟子，重重一叹，“不是让你们走了吗！”
“不奇怪。”
东华却并不意外，“不然你们以为顾兄弟为何会来得这么巧？”
他突然觉得。
虽然这些师弟师妹难带了点，可也值了！
“大师兄！”
几名年轻弟子看到不远处的同门尸体，俱是悲从中来。
东华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师弟。”
身后一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已经尽力了，这个结果，也对得起任何人了。”
东华明明可以第一个走。
可他偏偏选择留下，将叶子让给了更弱小的人。
也正因为这个举动，感染了其余人，他们才能同心协力，以死相拼，否则……就凭他们这点人，根本撑不到现在！
顾寒却是在打量着碧玄宫的人。
短时间内，虞青自然不可能把所有人聚集齐，加上那些附属势力的人，也不过百多人，包括虞青在内，通天境约莫十五六人，彻地境三十来个，至于剩下的……在他眼里连个战力计量单位都算不上，他懒得分析了。
也在此时。
虞青终于反应了过来，淡淡地看着他，“想不到，你竟然敢出现在我面前。”
“为何不敢？”
顾寒奇怪道：“你想要我的命，我又何尝不想让你死？”
“好胆魄！”
虞青也不动怒，点点头，道：“你的实力，是比之前我看到的强了太多，看来又是一个懂得藏拙的人。”
“如此看来。”
他突然道：“想必凌师弟他们，是死在你的手里了？”
“不止他们。”
顾寒想了想，“道宝也是我弄碎的，还有，被我遇见的碧玄宫的人，如今都在黄泉等着你和他们团聚。”
闻言。
碧玄宫的人大怒。
“你很嚣张。”
虞青摆了摆手，制止了他们说话，又道：“只是杀了人，是得偿命的。”
“抱歉。”
顾寒笑了，“顾某行事，一向是管杀不管埋，管死不管活！”
不远处。
树苗子撇了撇嘴。
偿个屁！
要是杀人得偿命，老爷就是有万八千条命，都不够偿的！
“很好。”
虞青点点头，目光一转，落在了顾寒手里的骨头棒子上，继续道：“你的实力，的确有点超出我的想象，只是在我面前，根本不够看，若是我猜得不错……你先前能杀了他，靠的便是这东西的偷袭吧？”
“否则。”
“单凭你自己的实力，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可惜。”
他一句句分析，似在瓦解顾寒的心防和斗志，“偷袭这种事，只能做一次，我如今有了防备，自然对我无用！而且，底牌暴露得过早，可不是件好事！”
“你说的不对。”
顾寒自然不会受半点影响，笑道：“杀你，并不需要偷袭。”
“那如何杀？”
“就凭这个。”
顾寒缓缓举起右手中的黑剑，道：“斩你狗头，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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