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鬼校？
顾寒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第八都完全打不过，又何况是第一？
殷三娘……不，鬼三娘也不理会他，又是看了冷雨疏一眼，满意道：“身上这件衣服穿了这么多年，也有些腻了，便换一件好了。”
说话间。
她竟是当着二人的面宽衣解带起来。
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一具白花花，成熟动人，透着无尽诱惑的胴体便展现在了二人面前。
“不要脸！”
冷妹子脸一红，狠狠啐了一口。
“走！”
顾寒面色凝重，根本没心思看。
不要脸？
现在应该考虑的，是要不要命的问题。
刷！
话音刚落，他已是带着冷雨疏去到了外间！
此时的秘境。
哪里还有他先前看到的模样？
浓郁的灵机，竟是无尽的鬼雾，花香鸟语……花是自尸山中长出来的，一只只鸟儿身体俱是腐烂了大半，小桥流水……桥是白骨桥，流水也是鲜红的血液，之前的人间仙境，如今却化作了修罗地狱！
刷刷！
刚来到外间，却被四人拦住了去路，正是先前那四个丫鬟，身上隐隐散发着圣境巅峰的气息，面容呆滞，齐齐朝顾寒冲了过来！
“滚！”
一声暴喝，顾寒直接一剑斩出！
轰！
一抹霸道无双的剑意落下，四人喊都没喊一声，身体便直接被震成了血雾。
这秘境极小，也很脆弱，自然扛不住这一剑的威势，瞬间被斩出了一条巨大的裂缝，露出了先前二人所在的那条通道。
没有犹豫。
顾寒直接带着冷雨疏逃了出去！
……
先前的书房，如今的血盆大口中，殷三娘似乎并不在意二人逃遁，也并未停止动作，而是轻轻捏着胸口柔嫩的皮肤，向两侧一撕，似褪去衣物一样，直接将整张人皮揭了下来，变得血肉模糊一片。
紧接着。
便是血肉，骨骼，內腑……直至最后，还剩下一道神魂。
忽地。
那神魂突然两分，自其中缓缓中走出一道窈窕身影来，身材长相，和人族并无多少差别，只是却根本没有皮肤，周身上下尽是暗红色的筋肉，还在蠕动不停，本来长着五官的地方，却是七个黑漆漆的窟窿！
奇怪的是。
明明长得如此渗人，像一只被剥了皮的恶鬼，可她身上竟隐隐多出了一丝威严和上位者的气息。
“杀了吧。”
她缓缓开口，“记得，别弄坏我的新衣服。”
“是！”
满屋的人敬畏地朝她行了一礼，直接朝外间追了过去。
轰！
也在此时，一道黑气陡然间冲破秘境屏障，化作了一道人形鬼雾，身上竟还披了一身暗红色的铠甲，却是明灵鬼将感知到了异动，第一时间赶到了这里。
“又失败了。”
看到眼前的景象，他叹了口气，极为遗憾。
“无妨。”
鬼三娘淡淡道：“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百次，千次……总有成功的一次。”
就算概率再低。
可只要基数足够大，总有成功的一次。
一旁。
明灵始终和她保持三丈的距离，又是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明明一个是鬼将，一个是鬼校，双方本应是上下级的关系，可明灵在鬼三娘面前，却反倒是小心翼翼，语气也极为恭谨。
“累了，毁灭吧。”
鬼三娘淡淡道：“在这方世界里失败了两次，留下的破绽越来越多，下次换个世界玩玩，这里，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是。”
明灵点点头，“此次辛苦您了。”
“也不是毫无收获。”
鬼三娘突然笑了笑，手指轻轻抚过身上的暗红色的血肉，盯着顾寒离开的方向笑道：“至少，还添了一件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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