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结所有将士。”
城墙之上,夜北下令。
“集合!”
伴随着各军团长的一声震吼,三十万大军,列队屹立在赤谷城门之外。
各城池,除了留有三千兵力严守最后一道防线,所有将士,尽数参与此战。
唰——
一道道笔直身躯,举起手中战刀,横刀立于胸前,这是诛神殿独有的持刀礼。
夜北环视而下,其中,不少人在负伤之下,已是无法站立,被战友硬生生架着,举着手中战刀。
“重伤者出列!”
夜北一声沉喝,由劲力而发,声震十里。
然而震声落,却无一人走出。
夜北一步踏出,飞身而落。
“朱奇濯,断肢之伤,是不是重伤!”
断臂,自可接,而此刻,东境第二军团长朱奇濯,却是左臂空空。
这意味着,他断掉的手臂,已是严重到根本无法接回。
怕是连寻都寻不到。
面对夜北的震喝之声,朱奇濯紧咬着槽牙,低头不语。
身为军团长,他自是知道,断臂之伤乃是不折不扣的重伤。
夜北移到目光,再次沉声开口:“贡永年,胸部贯穿之伤,差点断了心脉,是不是重伤!回答我!”
一声震喝,让贡永年不得不回答。
一步踏出,刚一开口,却是鲜血溢出。
“回殿主,这是、轻伤。”
猩红鲜血,顺着嘴角止不住的滑落,晃动的身躯,几乎随时要晕倒,却梗着头皮,说这是轻伤。
这些‘狠人’,在夜北面前,无人会承认是重伤之躯。
只要战刀在手,只有战死,没有重伤!
夜北一缕劲力,稳住眼前晃动的身躯,开口道:“回外界,养伤。”
可是话音刚落,贡永年猛然以刀杵地,单膝跪下。
“殿主,我请求一千军棍!请让我留下!”
程山闻言,脸色骤然一变。
“你疯了!”
这贡永年本就是重伤之躯,一千军棍,足以致命!
可他不知,此刻在场所有儿郎,没有一个愿意离开养伤。
重伤之躯,就算康复,也意味着离开诛神殿,如同退役。
宁愿埋骨诛神山下,与昔日战友日夜陪伴,也不会选择退役。
殿中儿郎骁勇善战,不惧生死,绝不是一句空话。
“这是军令!违背者,从今往后,我不再是你们的殿主,而你们,也不再是我的将士!”
郎朗之声,响彻长空。
这句话,不是说给这些军团长听的,而是在场所有将士。
夜北清楚的知道,殿中儿郎,无人会承认重伤,更无人愿意离去。
这几个军团长若不领命,将无法安排下去。
“殿主!!”
所有军团长,三十万儿郎,单膝跪地,声震九霄。
夜北环视在场三万负伤之躯,继而‘漠然’转身,不予理会。
“负伤者,回去养伤。”
“死去的儿郎,送往诛神山。”
话音飘落,夜北迈步离去。
这件事,没得商量。
镇守,是他们的职责,这一点,所有儿郎都做到了。
眼下,夜北要让他们活着,好好的活着!
……
夜色已深,夜北迈步城府之中,朝着大殿走去。
“何必呢?”
身旁,一直没有言语的顾老邪,此刻开口一语。
在他看来,跟灵地生灵为敌,简直是在螳臂当车,极为不明智之举。
万事万物,都会产生一个‘从无到有’,‘从有到无’,周而复始的变化过程。
适者生存!
从古至今亦是如此,这是规律,更是命运,无人可以违背。
何必做这无谓之举。
夜北闻声止步,缓缓侧目。
冷冽般的目光,让顾老邪心头一寒。
“你最好祈祷,从灵地内出来之人,不是你顾家中人。”
冷言话音,难掩威慑之意。
仇已结下,无论是谁,只要出现在外界,夜北必杀之!
这是两个世界,这群生灵,本不属于这片天地。
而随着寒冰之门被毁,所带来的后果,已是极为的惨烈。
一时间,顾老邪竟是不敢直视这满含杀意的目光,低头不语。
片刻,幽幽开口,道:“灵地之中,远不像你想的这么简单,你可以进入,但若要与整个灵地为敌,夜族第一个不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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