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身为父母官,自当对子民宽容。”他大度的说道,但看姜少陵的眼神是严厉的。
“本官也一直秉持公正的原则,无论是谁,在律法面前一律平等,不包庇,不针对,不姑息。
本案从案发到现在,所有的调查结果都更符合林氏的指控,这是不争的事实。
姜少陵你一直喊冤,本官也没有无视,本官不会草率定案、草菅人命,但也不意味着喊冤就是护身符。
当证词无法辨别真假的时候,本官会采取必要的手段来验证。”
杨知府说完这些重重拍了一声惊堂木,大呼退堂。
姜少陵脸色惨白的垮下肩膀,他又转头看向一直低垂着头跪在地上的林氏,满腔的愤怒,满腔的不解最后统统被他咽了下去。
质问她,怒骂她,又有何用,不过让所有人看他当堂发疯罢了。
一个一心嫁祸他,一心想要拿他当替死鬼的人,怎么会突然良心发现。
姜少陵被带走了,姜大夫人哭着想要上前却被衙差伸手拦住,就连堂上的通判都一脸凝重的对着姜炎摇摇头。
“老爷,你想想办法啊。”姜大夫人拉着姜炎的袖子泣不成声,一旁的姜思娴也拿帕子抹着眼泪。
围观的众人看他们的眼神大多是同情的,但也有鄙夷,可他们哪还顾得上,更不会发现站在人群中的杜参将一直用打量猎物的眼神盯着姜思娴。
人群慢慢散了,今日这一出更像是走个过场,这么大的案子不可能一锤定音。
姜家如今在晋阳城的地位就是如此尴尬,没有实权,但是生意红火又乐善好施,再加上从前的盛名,口碑和名声都是不错的。
但这也只能让官府的人不怠慢,却不足以让他们尽十二分的力气来破案。
而经过今日的堂审,大多数人都觉得姜少陵已无翻盘的可能,而官府也已经尽力了。
……
看完热闹的孙媒婆又被杜参将叫去了杨柳巷,而且这次是乘马车前往。
马车停在巷子口,杜参将掀开车窗的帘子,孙媒婆好奇的望过去,正巧看见巷子里的一辆马车上走下来一个男人,男人下车后又伸手将车里的女人搀扶下来,他动作熟稔体贴,一看就是做惯了的。
直到这对男女相携一起进了宅门,杜参将才放下了帘子,并命车夫离开。
“看清楚了吗?”他又转头看向孙媒婆。
孙媒婆看着他严肃的神情,他这一番莫名的举动,让她心里毛毛的。
“看清楚了,是姚家夫人和姑爷,刚刚他们也去看了堂审。”她狐疑的答道。
“很好,给本将军说说这户人家,越详细越好。”杜参将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