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知道陈夫人还对陈知初进宫的事情耿耿于怀呢,便劝道:“万事自有缘法,知初若不进宫,您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看见她嫁人呢,您又不是不了解她的性子,她不愿意的事情,你们逼也没用,再说你们也舍不得逼她。
到时候,你们还是得烦恼。”
陈夫人想着陈知初在家熬成了老姑娘也不肯嫁人的场景,她和夫君可不是还得终日焦头烂额。
她笑着摇摇头,感叹一切都是命运。
“你这么说,我倒是真的释然了,或许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吧。”陈夫人说道,“再说,我也不该那么贪心,一双子女,云舟的婚事几乎没让我操半点心,在知初身上多操点心也是应该了。”
“义母能这么想,自己也能轻松些。”容安笑道,“而且我觉得知初进宫后整个人都沉稳了很多,所以您别太担心,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陈夫人听了容安的话,深深的看着她,她眉宇平和,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
目光镇定却带着暖意,她也不过是和知初一般大而已,却莫名给人一种强烈的信服感。
“容安,你知道吗,你说了和你义父一样的话。”陈夫人说道。
“是吗?”容安很是好奇。
陈夫人点点头,“昨晚我睡不着,便和你义父说起知初还有宫里的形势,他安慰我说如今知初在宫里的情况比想象中要好,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
容安听了不由笑道:“既然义父也这么说,那您更该放宽心了。”
“是啊,我原本是被他的话安慰好了,可你知道他后面又说了什么吗,把我气的更睡不着了。”
容安一脸好奇的问道:“义父到底说了什么?”
陈夫人皱着眉头说道:“你义父他居然说:不受宠是最好的保护色。”
“哈哈!”容安忍不住笑起来,笑的还挺开心。
陈夫人自己也是又好气又好笑,“你说说,有这么当爹的吗,真是乌鸦嘴,自己女儿不受宠,还一副很骄傲的样子。”
容安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她倒是不敢明着附和义父的话,但心里却是赞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