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话音刚落,萧瓒却开口了。
“那我们是不是得谢谢他?”他说道,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讥诮。
萧瓒口中的他是谁,徐景林和魏澜心知肚明,所以一时间,两人都不知道如何答话。
萧瓒不在意他们的沉默,继续说道:“王母山剿匪原本就在我的日程里。
早在我查出他们插手保州时疫,之后又在幽州城外设计害死我大嫂,并将王府众人引出城,伺机加害的时候,我就决定一定要剿灭他们,只是时机未到罢了。
现在有人抢先做了这件事,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坐享其成。
我乐见其成,但并不感激。”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魏澜立马附和道,“干嘛要感激他,犯不着,他从来就不是热心的人,此番剿匪也是夹带私货。”
他刚说完,徐景林便瞪了他一眼。
魏澜正不明所以,萧瓒已经笑道:“为博美人一笑嘛。”
魏澜顿时想抽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石门那里都传王母山的山匪这次是踢到了铁板才被覆灭,至于踢到了哪块铁板,那边的人不知,他们几个却是知道的。
当初被山匪引去幽州城外的王府众人里就有容安,而且容安很不幸的还被他们用毒蛇算计了。
想来裴宴笙后来还是知悉了这件事,这次将山匪一网打尽就是为容安报仇出气吧。
他这明着是做好事,实际上却是向保州这边的萧瓒示威。
魏澜忧心的瞥了一眼萧瓒,只见他脸上带着淡淡的讥讽的笑意。
现在的他很少笑了,偶尔露出的笑都是这种,或自嘲的,或轻蔑的,或讽刺的。
让人感觉冷冰冰的,很不习惯。
徐景林看着萧瓒,开口问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听说裴宴笙已经于今日启程离开石门了。”
既然已经提到了,所幸不再躲避,直接面对吧。
裴宴笙启程离开石门,也就意味着容安也被他带走了,这件事还没有报给萧瓒。
萧瓒闻言,脸上的笑意褪去,垂下了双眼。
他低垂的眼中闪现了一抹掩盖不掉的不舍与不甘。
尽管他在用力压制,可刹那间的情绪转变是那么的真实,根本藏不住。
过了片刻,他才抬起眼睛,这时的他眼中闪着某种坚定,“他走不走,我们都要取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