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澜满意的走了。
徐景林见他走远,转身进了营帐,将怀里的香囊拿出来,看了又看。
……
料峭的冬夜,一群身手敏捷的黑衣人潜伏出城,进了城外的一座高山。
山间溪水潺潺,几人顺着溪流直上,直到找到活水的源头,源头处的情景让所有人都汗毛倒立。
次日清晨,魏澜全副武装去了疫区,容安被留下来制药,顺便协助军医。
容安忙了一圈,得空去看看昨天的小女孩。
小姑娘已经醒了,她的母亲正坐在床边陪着她。
看见容安过来,妇人立刻站起身行礼,露出感激又恭敬的笑容。
容安朝她点点头,然后走到床边。
看着躺在床上精神不济的小女孩,容安觉得很遗憾。
她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是她好像被高烧烧坏了脑子,不仅思维迟钝,就连话都不会说了。
“你感觉好点了吗?”容安替她把完脉后,柔声问道。
小女孩眨了一下眼睛,呆滞的眼神好像正在努力朝她聚焦。
容安觉得她还是有些意识的,于是又问道:“你能张开嘴巴让我看看你的舌头和喉咙吗?我是大夫,我想给你治病。”
小女孩又眨了一下眼睛,这次终于和容安的眼神对上了。
容安在她眼中看到了痛苦,这很正常,她稚嫩的身躯正在经受病痛的折磨。
但除了痛苦,竟然还有一丝恐惧。
容安不由皱眉,而小女孩恐惧的眼神忽然转到了她的身后。
容安不由脊背发凉,心中警铃大作。
她猛地转身,看见先前还笑脸相迎,一脸纯良的妇人此刻正举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毫不留情朝她刺来。
容安吓坏了,躲闪着跌坐在床上,而匕首已经挥到了眼前。
容安瞪大了眼睛,这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又要死了,死的这样突然又不明不白。
可就在刀尖即将没入她胸口的时候,凶神恶煞的妇人忽然浑身一震。
容安还来不及反应,就见她目眦欲裂的瞪着自己,手里的匕首一点点滑落,而她自己也跌倒在床边。
她的后背上插着一根箭尾还在颤动的弩箭。
而营帐门口站着一身黑衣的徐景林,他大口喘着粗气,持弩的手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