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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瓒做事雷厉风行,这一晚他没有再回瑶光殿,倒是王府刑室里的灯亮了半宿。
隔天一大早,徐太妃正在用早膳,萧瓒便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徐太妃抬头看着他带着血丝的眼睛和清湛的下巴,一看就是整宿没睡,不由皱了眉头。
“这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让你连夜去处理?”她心疼的埋怨道。
萧瓒弯唇笑了笑,“还真有。”
接着他手一挥让屋里的下人全部退下。
“你这是作甚?”徐太妃放下手里的勺子,不解又有些不安。
“给母亲留些面子罢了。”萧瓒笑道,只是这笑很是淡漠。
他的话令徐太妃心里一沉。
下人都退下了,萧瓒这才从怀里拿出一封认罪书放在她的面前。
徐太妃阅览的时候,他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带着清香的茶水滋润了唇舌和干燥的喉咙,他觉得舒服多了,但自始至终,他的眼神都是清冷的。
“胡说,这怎么可能?”徐太妃已然看完了,拿着这封认罪书双手重重的扣在桌子上,满脸匪夷所思。
“是啊,这怎么可能!”萧瓒也这么说,只是他的语气是讥讽而好笑的。
他的态度令徐太妃觉得刺痛,他相信这封认罪书,这本就是他亲自审问出来的,按理说,她也不该怀疑才是,可是她难以接受。
“这也许是污蔑。”她绞尽脑汁的想着各种可能。
“母亲一定要这样自欺欺人吗?”萧瓒问道,“事实摆在眼前,冯姑姑就是舅母的人。”
“这么可能呢,你舅母她贤惠淑德,毫无心机……”
萧瓒的讥笑声打断了徐太妃的话,“母亲,忘记大嫂了吗,您以前也是这么夸她的。”
徐太妃顿时哑口无言。
“您想,冯姑姑的妹妹与那张秀才成婚七年了,这也就意味着,冯姑姑在王府为舅母做了七年的眼线。”萧瓒一边说,一边摇头。
真的难以想象,他的瑶光殿里竟然一直潜伏着这样一个人,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徐太妃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脸色苍白。
她拉着萧瓒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还是不愿意相信,萧瓒,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要不你再查查,或许另有隐情也说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