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瓒看着她傻掉的样子,笑了笑,“听说王太后这些年一直与常人无异,别人能干的她都能干,骑马割草搭建毡房,都不在话下,你说这是奇迹,倒也不为过。”
容安看着远处的蓝天,艰难的消化这一切。
果然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吗。
过了一会儿,她才看着萧瓒说道:“那北齐的医婆果然厉害,她一看诊便知是死胎。”
“那医婆可是北齐首屈一指的妇科圣手。”萧瓒告诉她,“据说她遇到过这种情况。”
“原来如此。”容安叹道,“怪不得她信心满满。”
说完又奇怪的看着萧瓒,问道:“您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这不该是人家王室的辛密吗。
萧瓒得意一笑,却并不回答。
容安抿抿唇,也不甚在意,葱白的手指绕着面前的一株青草,若有所思的想着刚刚的听闻。
萧瓒就这样看着她玩草,唇角带着浅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开口道:“该回去了。”
说着他已经率先站起身,容安也跟着站起来,但看萧瓒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一支不知何时采的黄色小花。
“我给你戴上。”他说。
容安抬头看着他,只见他神色认真,星目深邃而柔和,正不知他为何突然有此举动,又听他说:“有人在看我们。”
容安的目光略过他宽阔的肩膀,果然看见毡房那里有个人影在鬼祟张望。
她轻舒一口气,对着萧瓒点点头。
萧瓒便将手里的小黄花插在她的发间,他动作很小心,容安觉得头皮被他拨弄的有些酥痒。
“好了。”萧瓒说道,又退开一小步,仔细打量她。
容安十分配合的抬起头,露出甜甜的微笑,问道:“好看吗?”
萧瓒看着她月牙般的眼睛,心中一窒。
“好看。”他说。
……
午后,容安小憩了片刻,醒来后满脑子又是王太后的事情。
这种情况着实罕见,她觉得应该将这个案例详细记载下来。
说干就干,她让阿蛮准备笔墨纸砚,她一边记录,也一边滋生了很多疑问。
比如王太后这些年真的与常人无异吗,她腹中带着一个夭折的胎儿对她的身体有没有产生什么不一样的影响……等等很多问题,她都非常好奇。
正苦恼的抓耳挠腮,乌兰公主来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