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头飞了个白眼给他:“这还差不多。”
“不过话说回来，局里上上下下我都看的透彻，可唯独这小子，我竟然看不透。”
“还有你这头老狐狸看不透的人？”沈江涛有些惊讶。
刘老头是真没客气，直接踢了他一脚:“什么叫老狐狸！”
“呵呵，玩笑玩笑。”
“那你讲讲看，怎么个看不透法？”
刘老头正色了几分，眉头紧皱:“不好说，如果一定要形容，那就是感觉这小子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
“太笃定了，笃定的令人感觉可怕。”
做刑侦的人都是玩心理的高手，毕竟他们每天都要面对很多的嫌疑人，想要从嫌疑人口里撬出点证据出来，没点真本事是玩不转的。
就这么一个几十年老刑侦，竟然看不透一个青年。
沈江涛也半天没讲话。
很久后，沈江涛身上气息忽然一阵压抑:“如果真按你说，你觉得我师傅那个案子给这小子来调查，会不会有所突破。”
刘老头顿了下，望着沈江涛:“你还不死心？”
沈江涛拳头拧紧:“你觉得我能死心吗？”
“我师傅好好的一家人，全死的莫名其妙，这暗中的大手，我调查不出来，我一辈子没脸去给我师傅扫墓。”
刘老头看他身上气息越来越不稳定，赶紧打断他:“当年你为了这案子差点被撤职，是全队保住了你。”
“你不能糊涂，把一个已经定案的案子拿出来重新调查，要面对什么，你自己应该清楚！”
“你不能莽撞，还这么闹一次，你会出事！”
“还有，局里情况越来越复杂，正副局长斗的不可开交，甚至这小小刑警队里，一队二队也在暗中斗的你死我活。”
“这个节骨眼上，我们三队能做的就是继续苟着，时机不成熟！我不同意你这么干！”
沈江涛脸色通红，但被老头这么一呵斥，脑子也慢慢清醒。
“对，继续苟着，相比于一队二队，我们简直就是神仙日子。”
“什么狗屁荣耀，多破一个案子，能改变啥，能升官发财吗，能个屁，工资也不会加，我天天乐得清闲不好吗？”
“这个去特么浑浊而操蛋的世界！”
说完踢翻了边上的一个垃圾桶回了队里。
刘老头背后看的一阵叹息:“你这孩子，咳……”
摇了摇头，也回了队里。
……
王浩东这边。
他和陈东一起到了南江市区三十公里外的一个小村庄。
这个小村庄里，住着八六年南江女尸案被害者江灵灵的父母兄长。
王浩东是过来询问调查走访的。
车子停在了村口后，王浩东突然很是不解的望着陈东。
“我师傅这么厉害？”
“完全看不出来啊，感觉就是一个万年老混子，等着退休啥都不想干的人。”
“这么多年，竟然是他保住的三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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