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了那男人的东西?”
没遇到她前,喜怒不露于形的苏焲,当场就炸了。
锦洛灵机一动,赶紧改口:”跟你开玩笑的!”
苏焲不好糊弄,捏住她下巴:“要我传侍卫来问一问,嗯?”
锦洛:“……”
只得乖乖承认:“就,不可避免地瞄了一……”下。
话未说完,下巴被苏焲掐得更用力:“你还真看了。”
“除了我,你居然还看了别人的。”苏焲想揉死她。
可又不舍得对她下手,气得一把撩开车帘:“来人。”
苍陌空阳立即回头:“主子有何吩咐?”
“把今日被阉那人,提去喂狗。”
“是,主子!”
苍陌空阳领完命后,立即安排人返回大理寺。
车帘被苏焲用力放下,锦洛赶紧眼睛一闭,头往苏焲怀里埋去:“好困好累,我撑不住了,我要先睡一会,国师爷到府了叫我!”
苏焲垂眸看着怀里瞬间“入睡”的女人。
怕他教训她,装得挺像!
他心里还是不得劲,但手上动作,却是把她揽紧,怕她滚下座位,也怕她受冷。
马车直接驶入府里,到达主院门口。
苏焲抱着她下马车。
回到屋里,苏焲要把她放到床上,她才赶紧“醒”来,用力把他脖子搂紧:“不要放我到床上去,我身上脏,要洗个澡才睡!”
虽然不用她亲自动手抓人,但今日去过很多地方,不洗澡总觉得自己不干净。
苏焲就抱她去了屏风后面。
屏风后面早就备了热水。
是他出府去大理寺接她时,让人准备的。
锦洛洗的时候,苏焲也脱了衣衫,进浴桶里跟她一起洗。
浴桶是他让人特地做的,够大。
才能够容纳他们两人一起洗。
因为夜冷,水很容易就凉,苏焲有兽欲,也没在浴桶里就释放。
而是快速洗完,抱着她去了床上,压着她来了一回。
等次日锦洛醒来,发现自从那夜知道她要帮苏焲抓冥宵的徒弟后就没再来跟着她的兄长,一大早又到她这儿来报到了。
锦洛面无表情:“又是苏焲去叫兄长你来跟着我的?”
锦知坦率回她:“国师爷不去叫我,我今日也是要来跟着你的。”
锦洛:“……”
在这件事上,这两个男人是统一战线了,不给她有机会单独跑去西凉。
锦洛觉得,这件事她得跟苏焲好好谈谈。
大邺皇帝病重,苏焲根本就不能离朝,更不是发兵西凉的时机。
锦洛没办法等他太久。
宫里。
皇帝在榻上熬了数天,知道自己时日无多。
命人拟了诏书,传位给小皇子,让苏焲辅政。
皇帝知道自己不是为君之才,这些年大邺国力蒸蒸日上,靠的是苏焲。
又挨了几天,皇帝就跟着他心尖上的女人一起去了,举国大丧。
恰在此时,漠北那边传来消息,外祖遵守当年在御前说的话,不想再返京。
举族永世留在漠北。
为大邺守着漠北之地。
但因为苏焲派去的人,主要是说他跟锦洛的亲事。
外祖一族虽不能回京,却也非常重视,派了淮叔入京来了解情况。
锦知告诉她:“淮叔是锦府的管事,他父亲从年少就跟着外祖,他自己更是从小跟着咱们的母亲和舅舅一起长大的。锦家举族去漠北时,遣散了家仆,唯有淮叔一家誓死也要跟着锦家去漠北那个苦寒之地,外祖一直将他视为家人。”
至此,淮叔没到之前,锦洛也不好去西凉了。
按照祖制,皇帝的棺椁要停放一月,才会发往皇陵。
皇帝殡天又是在年底,于是这个新年是在皇帝的大丧中度过的,京都一片素缟,没有半分喜庆之色,更无半分年味。
宫中的年宴自然也停了。
除夕之夜苏焲安排完了宫中的一切事务之后,就早早回府来。
虽然不能有宴乐之事,但府里还是备了丰盛的年夜饭。
吃完年夜饭,苍陌空阳给府里人发压岁钱。
只要是国师府里的人,地位无论高低,都能领到压岁钱。
府外一片素缟,但关起府门来,府里还是热闹的。
每个下人领完压岁钱,都乐得合不拢嘴,因为国师爷今年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给的压岁钱居然快赶上他们一年的工钱,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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