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锦洛去找她,没找到人。
到了傍晚,沈魅才出现,她从屋顶上掠下来,一落到主院院中就喊:“小锦儿,听说你下午去找我?”
锦洛从屋里走出来,“确实去找你了。”
“找我什么事?”
“去帮我盯着商絮。”
沈魅在国师府住了这些天,已经知道商絮此人,颇为意外,“盯她做什么?她要勾引你男人吗?老娘去废了她!”
说完就要去。
锦洛忙喊住她,压低了些声音,“我是怀疑商絮藏了重要的书册。”
沈魅回身,妩媚地撩了一下秀发,“所以,你是要我帮你盯着她,看她有没有藏了什么书在什么地方,而不是防止她来勾引你男人?”
“男人她勾引不了。”
不是锦洛自信苏焲不会背叛自己。
而是商絮从小跟着苏焲,苏焲若想要她,早要了,不会等到今日。
“放心,我一定日夜帮你盯着!”沈魅说完,转身就去盯人。
锦洛一句“不用日夜盯,该睡觉得睡觉”未出口,沈魅已经从墙头消失了。
没一会,苏焲回府来。
吃饭时,苏焲问起她今日查看商絮书纸的事。
锦洛把经过、结果都跟他说了,并说了自己派沈魅去盯商絮的事。
苏焲没多说什么,只让她若是人手不够,可以调影卫去。
随后空阳入院来禀报,说止容被杀之事,已经传入京了。
皇帝今夜就能知道消息!
果不其然,苏焲用完晚膳不久,宫里就急急来人宣苏焲入宫。
入了宫门不久,便有太监迎面而来,向苏焲行礼时,压低了声音,“圣上急怒攻心,吐了好几口血,卧在龙榻上快起不来身了。”
苏焲轻挥手,太监就退下了。
苏焲不紧不慢去了皇帝寝宫。
许多朝中大臣已经先他一步到达皇帝寝宫外面,见他来,皆给他行礼。
苏焲问了句寝宫里头的情况。
有官员说皇帝听闻黎王之母止容被杀,急怒攻心,吐了好几大口血,太医正在瞧着,贵妃娘娘在里面,太子殿下也在里面。
苏焲便一脸担忧地跟其他大臣站在外面候着。
大约半个时辰,太医从里面出来,皇帝才召众臣入内。
皇帝已经坐了起来,形容憔悴,仿佛老了十几岁,贵妃和太子在一旁服侍。
皇帝和众臣说了止容被杀之事。
但其实,对于止容的死会不会引起大邺和西凉的兵戈问题,皇帝已经无暇去顾及,他现在要的是:查出背后到底是谁杀了他心尖上的人!
是以,众臣就此事商讨一番退下时,皇帝独留下苏焲。
就连贵妃和太子,都被皇帝挥退了出去。
恢宏死寂的帝王寝宫里,皇帝把此事交给了苏焲,让苏焲务必查出背后凶手,无论是谁,他都绝不姑息,这是他的逆鳞。
苏焲从帝王寝宫出来,在他的示意下,太子很快就探听到了他的父皇授意苏焲私下去查止容之死的真凶,还有他父皇说绝不姑息真凶的话。
其实太子早猜到他的父皇会让苏焲去查。
但他没有办法。
他不能让那个盘踞在父皇心头二十几年的女人回来,他必需铤而走险把她除去。
太子深夜又出了趟宫,去找许承安,让他传令给锦家军,暗中做准备。
另一边,苏焲离开后,皇帝又吐了口血。
贴身太监大急。
但皇帝心如死灰地挥手,让他不必叫太医,宣黎王进宫。
黎王收到宫里的宣召时,毫不意外,因为在太子得知消息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他所谓的母亲止容被杀之事,只比苏焲的消息晚了一天。
不过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入到宫里,得知自己的母亲死了,伏在皇帝膝上,哭得稀里哗啦,悲痛欲绝。
-
苏焲回到府里。
锦洛已经歇下,他若无其事地去冲了个澡。
随后轻手轻脚上床去,将床上的人捞入怀里。
“没睡?”
锦洛没理他。
听呼吸,苏焲知道她没睡,手往她胸前伸去,抚摸揉弄的同时,唇附到她耳畔,“过段时间我应该会离京几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锦洛隔了好一会才开口,“你离京肯定是有要事办,带上我合适吗?”
“是不太合适。”苏焲低低哑哑的声音响在她耳畔,“但我想带你去。”
“而且。”他补充,“京里可能会有暴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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