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把外袍从肩头上摘下来,丢还给他,“你自己穿上,我不要!”
那外袍飞过去,挂在苏焲肩膀上,苏焲回头看她。
锦洛丢开他的手,自己先往前走去。
苏焲倏尔一笑,“你是怕我把外袍给了你,冻死了是吗?”
“国师爷少自作多情。”锦洛面无表情说。
但话才说完,突然感觉到肩膀上重新多了一件袍子,紧接着身子一轻,苏焲打横把她抱起来,纵身前往飞掠去。
“放心,我身体很好,少穿一件一时半会冻死不了。”他的声音,裹着冷风伴着雪,从上方砸下来。
他速度快,锦洛只觉得冷风刮脸,忙转头,把脸往他胸膛埋,同时挣扎道:“我自己也能用轻功,放我下来!”
苏焲把她稳稳抱着,不给她挣扎下地,“你的速度再快,能有我快?你再挣扎磨叽,我俩真得都冻死在这里。”
锦洛深知,她的速度,确实不如他。
这种天气,他们这一身,的确不适合矫情,得速速找个温暖的地方换衣裳或把衣裳弄干,否则不冻死,也得冻病。
锦洛便没矫情挣扎了,脸埋他胸膛处。
一会儿,她突然嗤笑,“国师爷刚刚不还说,你身体很好,少穿一件冻死不了吗,还说要在这里过夜呢,怎么现在却说我再挣扎磨叽,就要冻死在这里了?”
苏焲脚下速度不减,反问:“我身体好不好,你难道不知道?”
锦洛道:“你身体好不好,我哪里知道!”
苏焲,“身体不好,能那么厉害?”
锦洛后知后觉地回味过来他口中的“厉害”是个什么意思,顿时嘴巴一闭,后悔刚刚说的话了。
大约半个时辰后,苏焲抱着她出了山。
山脚下有一户人家。
锦洛在那户人家门口,要求下地自己走。
苏焲放她下地后,锦洛想着人国师爷高高在上,求人借东西这种事,他应该做不来,便主动上前敲开了这户人家的门,提出跟人家借两套衣裳。
他们身上的财物都被水流冲走了,实在是只能先借,等回去了再把衣裳送回来还人家,或送些银子过来。
但拿到衣裳后,苏焲皱眉。
倒不是嫌弃,而是一般人根本没他高大,那身男子衣裳目测就知道他根本不能穿。
锦洛劝他,“国师爷凑合着穿吧,就穿回去这一路而已,回去就换了,别太挑剔!”
“是挑剔的问题吗,别说我根本穿不进去,就算能穿进去,露一大截手臂一大截腿,像怎么回事?”苏焲道。
锦洛想象着那画面,有点忍不住想笑。
苏焲把锦洛手里的女子衣裳也一把抄了过去,还给那户人家,“衣裳不要了,借你们一间屋子,再给我们一些木材有没有?”
锦洛在一旁急问:“你想自己把衣裳烤干了再穿不成?”
苏焲反问:“不然呢,你还有更好的办法?”
他们被水流冲了很远,这种天气如果不把衣裳弄干就回去,再好的身体都会扛不住。
锦洛道:“可等你把衣裳烤干,天都黑了,我们还怎么回去?”
“那就在这里过夜。”苏焲一锤定音,再问那户人家有没有空屋子和木材。
这户人家是在山上打猎的猎户,在山脚下盖了两间茅草屋,自己夫妇二人和孩子住一屋,刚好还有一屋是空的。
见苏焲举手投足间气度华贵,气场更是张扬无边,就知他绝非一般人,连连说有,引他们去空屋之后,又麻利地给他们送了木材进去。
随后知他们落了水才至此地,又给他们送了热汤过来。
锦洛麻烦别人,觉得颇为不好意思,喝了一碗热汤后,连连道谢。
苏焲上位者居久了,向来都是别人拜他、服侍他,他用起猎户的东西来,就比锦洛心安理得得多,连一句谢字都没有。
猎户夫妇知他们要烤衣裳,收了碗就出去了,没再来打扰。
苏焲关了门,落闩之后,在屋子中央烧起了火堆。
锦洛道:“你火别烧太旺,别把人家的草屋给点了。”
苏焲道:“点了我接他们到京里住,陪他们一套宅子。”
锦洛没好气,“知国师爷你财大气粗,但把这屋子点了,你我今夜得继续被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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