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洛自己睡不着,自然也不能让罪魁祸首好睡。
在苏焲回院睡下时,她就到他院子的墙头上吹曲子。
苏焲堪堪要入睡,就听到曲儿。
他不理。
锦洛吹了一会,见房里没动静,曲子就画风一转,从悠扬清越变成悲伤哀恸、如哭如泣,仿佛国师府里死了人。
暗处影卫一听,赶紧现身,道:“夜已深,请不要吹曲子扰到主子休息。”
锦洛就看那影卫,问:“他有说我扰到他休息了吗?”
影卫道:“这还用说吗,你在主子墙头上吹曲子,肯定扰到主子了。”
“我是在他墙头上吹曲子,又不是在他坟头上吹曲子,我要是扰到他了,他早就自己起来跟我说了。”锦洛说完继续吹。
影卫急道:“要不你到别处去吹!”
锦洛道:“我就要在这吹!”
影卫:“你到别处吹,吹别的,吹这个不吉利。”
锦洛:“我就要在这吹,就吹这个,我没觉得不吉利。”
“还请你放聪明一点,要是把主子吵醒了,你我都得吃不了兜子走!”
“你家主子只是睡了,又不是死了,要是会被我吵醒,早起来了,没起来就证明不会被我吵醒!”
影卫跟她说不通,怕再啰嗦下去真就要把主子吵醒了。
于是拔剑就想赶锦洛,“咻”的一声,这时却有东西从屋内掷了出来。
是苏焲被他们吵得不厌其烦,拿了个杯子,随手掷了出来。
就在杯子快要击中锦洛时,锦洛运起苍龙血脉一扫,杯子原路返回,直击床榻上的苏焲。
随着苏焲伸手轻松将杯子捏住,锦洛清脆的声音也传了进去,“国师爷终于醒啦?醒啦就出来聊聊天呗。”
影卫听主子已经醒来,收回剑,默默退了去。
没一会,房门就被打开,苏焲着了身中衣,站在门框里。
他抬头看锦洛。
锦洛捻了片树叶放在唇边,坐在墙头上,夜风一拂,撩起她的发丝与裙摆来,颇有那么几分英姿飒爽,但又不失柔美诱人。
锦洛也正看他。
就见光影朦胧中,这人站在门框里,着了身中衣,松松垮垮的,颇有几分浪荡意味,却又美得像一副画。
只是这副画,随着他开口,瞬间被打碎,他道:“睡不着,想要跟我睡是吗?那进来,我抱着你睡。”
锦洛无语了好一瞬,才道:“国师爷想多了!”
“我没想多,毕竟你是在我墙头吹曲,不是在我坟头吹曲,我只是睡了,又不是死了,我起得来,也动得了,还能动得让你非常满意。”
说完,问锦洛:“自己下来,还是我上去逮你,选一个。”
锦洛就从墙头下去,站在院子里道:“国师爷你快去换身能外出的衣裳,我带你出门去。”
苏焲没动:“我明日还要上朝,没空跟你疯。”
那你早的时候疯什么?
只许你找别人疯,就不许别人找你疯吗?
锦洛坚决不让他睡,道:“我是想带国师爷一起去挣银子!”
“我不用跟你去,你挣到的银子也得跟我五五分,我没必要亲自出手。如果非要我出力,在床上出力我更喜欢。”说着抬步从门框里走出来,朝锦洛逼近。
锦洛赶紧又跃上墙去,“那算了,国师爷明日还忙,就去歇息吧,我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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