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云雨落定,陈书兰才软绵绵地说:“没嫌你啊。”
“真的?”
谢长渊思忖是不是自己刚才比较卖力,妻子满意所以哄哄他?
陈书兰认真道:“自是真的,我为何要嫌弃你?你的本事我清楚的,不做事也比那些每日埋头做事的人强得多哦。”
她懒懒地贴在谢长渊怀中,“不过你和孩子吃醋这事儿咱们得说说,我不是不理你不和你说话,是孩子分了太多心思,每日从早忙到晚。”
“你还要来盯着我,逗闹我,我也是凡胎肉骨我会累的呀。”
陈书兰的性子素来是温和淡雅的,除非被逼到什么份上,否则都态度和善,但这会儿却是难得有些怨念地说道:“你再这样,我怕是要累死了。”
谢长渊连忙说:“我的错我的错……我怎么舍得你累死?是我小心眼,以后再不和孩子吃醋了。”
“那最好。”陈书兰眼皮发困,倦懒地说:“等孩子大一些应该能好点吧……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不在了,如今我自己做了母亲,总觉得要时时陪伴孩子才行。”
“他们这么小,这样的时光只有一次,阿渊,你自小都在父母身边,周围还有兄弟姐妹,长大了之后还有外面的朋友。”
“你肯定从来都没孤单过,可是我孤单过……婶母、姐妹、继母、兄弟,都和我不亲,都不亲啊……”
“那时候在陈家,除了爷爷我便是和文硕情分好一点。”
“可他是男孩子,习了武之后就跟在爷爷和二叔身边了,到后来到了冀北边防,一年到头都见不到,情分自然就淡了。”
“我那时候多想母亲要是在,肯定会日日陪伴我,可惜这种假设太天真了……”
“我现在没力气和你说话,你别胡思乱想有的没的……我就是累,累的厉害,很累……”
“我知道了。”谢长渊心疼的厉害,轻轻抱住她,低头一瞧,陈书兰的眼睛已经闭上,睡着了。
谢长渊暗叹一声。
她这样尽职尽责做母亲,倒显得自己十分幼稚可笑。
虽然陈书兰说,不嫌弃他,但谢长渊还是觉得,做点事情吧。
他觉得自己这样下去,就算现在陈书兰不嫌弃他,迟早也是要嫌弃他的吧。
……
谢昭昭和云祁回定西王府的路上,把脖子里那块麒麟纹玉牌拿了出来。
“如今事情一切顺利。”谢昭昭去解脖颈后面的皮绳,“这个也还给你。”
“不用。”
云祁按住谢昭昭的手,把玉牌又仔细地放回了谢昭昭的脖子里去,“我们是夫妻,这东西我们谁拿着都一样,放在你这里我倒觉得更为稳妥一些。”
谢昭昭微微怔住,“朝中应该没有人知道玄甲军有兵符吧?”
“是没有,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我目标太大了,留在你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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