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兰姑娘怀孕呢。”
另一人点点头:“大概吧。”
不过总归有了二爷把人带走,她们也总算能松口气。五16○
莎兰实在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子,又怀着孕,她们当真是照看的战战兢兢。
……
谢长清让车夫把马车驾到比较热闹的正街街角停下,打开马车车窗,莎兰便看到街道上灯火通明,人头攒动,还有吆喝呼喊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是她以前在茉兰或者是儋州那里都不可能看到的景象。
莎兰忍不住朝窗口靠了靠。
谢长清皱眉把她抓回自己怀中来,“又想吹风受凉来折腾我是不是?”
刚回到京城的时候她就因为孕期不适,赶路,和偶感风寒病了半个来月,汤药不愿喝,饭菜不合胃口,把自己搞得十分虚弱。
婢女一点办法都没有。
每一次都是他盯着照看。
他一个大男人,这辈子什么时候那么用心照顾过一个女人?
但谁叫她怀了自己的孩子。
母亲的眼神也叫他受不了。
如今知晓她病了折磨人,他自然得盯着点。
“就这么看。”
谢长清把车窗关小了一点点,只留出一个缝隙来,却也不阻碍莎兰的视线。
一股清香从车窗缝隙之中飘进来,莎兰口舌生津,忍不住拉了拉谢长清的衣服:“我饿了。”
“想吃什么?”
莎兰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间食肆。
谢长清看了一眼,距离不算远,大堂内人满为患,不知楼上雅座有没有空位。
沉吟片刻,谢长清起身下车,顺势把莎兰也从车上带下。
他牵着莎兰的手顺着人潮往那边走,高大的身子把莎兰护在臂弯之间。
待到了那食肆门前,他才稍稍放开莎兰。
有伙计热情地上前来招呼。
谢长清一问才知,因为今晚会有放河灯,河上还有些表演,有些人为了欣赏表演,看河灯,早早就把这里的雅座全给定了。
大厅里也已然是人挤人。
谢长清拧眉片刻,“那就带几样东西去马车上吃。”
莎兰抬眸望着谢长清,“河灯是什么,表演又是什么?”
谢长清:“……”
伙计热心地解释:“放河灯可以许愿……本来一般上元灯节才会有人放河灯,但这几年太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除夕这日便也有了放河灯的。”
“姑娘……不是,夫人您瞧——”伙计指了指不远处,好几排高高的灯架:“那里的灯有手拎着玩儿的,也有能拿去河里放的。”
“可以买来写上愿望,然后送到河中去。”
伙计看莎兰是异族人,因而解释的十分仔细认真。
谢长清沉着脸。
他对这个毫不感兴趣,对吵闹喧嚷的地方也十分不喜,只想赶紧回府。
但伙计的介绍显然勾起了莎兰的兴趣。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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