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兰的手一得自由,立即反手一巴掌挥在谢长渊的脸上,拖着踉跄的脚步转身便跑。
只是刚跑出两步,便被谢长渊抓了回来。
他把她紧紧揽在怀中,不言不语,却桎梏住她半点不松。
陈书兰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忽而近忽而远,忽然对她那么好,忽然说不理人就不理人。
他身上还有别的女人的脂粉香气。
他的手放在那个女人裸露的肌肤上,他抱着她。
他更和那个女人唇齿相贴,做了那么恶心的事情——
陈书兰的泪水更是决堤,竟发出沙哑的声音来:“脏、你脏……”
谢长渊怔了一瞬,又惊又喜,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能说话了。
他松开了陈书兰,却没放开她,宽大的手抚上陈书兰的脸颊,拇指按在她唇角:“再说。”
“你好脏……”
“好姑娘。”
谢长渊半点不生气,竟还高兴地笑起来,“哪里脏?你帮我擦一擦便不脏了!”
他拉着陈书兰的手放到自己唇上,那软软的触感,弱弱无力的拒绝和流不完的眼泪,却叫他心中更是情难自禁。
他的唇落到陈书兰眼角,吻着她咸湿的泪水,“我错了……我错了……”
他以为能游戏人间一辈子,却不想会在最不可能停留的人这里生出停留的念头来。
她没有很好,傻到有些蠢,却偏偏入了他的心。
“我真的错了。”
谢长渊不厌其烦地吻着她不断涌出的泪水,双手环在陈书兰的后背上,不轻不重地抱着她。
他不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却不控制她胡乱挣扎,推搡,捶打他。
他知道自己该死的犯了个最白痴的错误,而怀中的姑娘需要发泄,他不能放她自己一个人去发泄,只能把她圈在自己这里,受着。
终于,陈书兰哭的没了力气,推搡捶打的也没了力气,就这般不情愿地被谢长渊拥在怀中,无力地闭着眼。
谢长渊已不知在何时把自己那件外袍脱下丢在一旁潮湿的地面上。
他的脸埋在陈书兰发间,低柔地说道:“衣裳我扔了,以后不穿了……等回去我沐浴,我洗干净……”
顿了顿,他没什么底气地说:“我漱口,刷牙……我保证把自己弄的干干净净。”
原本安静的陈书兰一听这个,立即反应了过来,用力地扭了谢长渊腰间软肉一下,“混、混蛋、你是混蛋!”
谢长渊疼的龇牙咧嘴,却笑的清爽愉快,“嗯,我的确是个混蛋,恭喜你终于认清楚了,不过你现在认清也已经晚了。”
因为他不会放她了。
陈书兰心中无力,也是气不过,就想用力再拧他一下。
谁知谢长渊把她的手捉住了,“你怎么对我撒泼的时候就有用不完的力气呢,嗯?也便是我皮糙肉厚耐得住你这般折腾,要是旁人定然要发火了,你知不知道?”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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