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转过头去不看他,这人竟然笑嘻嘻地直接从窗户窜进来,坐到了她旁边。
陈书兰目瞪口呆,朝着一旁的刘嬷嬷和青苔求救。
然而那两个,这一个来月已经被陈书兰的冷漠态度冻坏,如今知道管事的来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啥也不知道地退了出去。
还贴心地带上门,去为两人准备茶点。
陈书兰咬牙半晌,索性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谢长渊叹了一声说:“难得这么耐心哄人,你倒是不给面子……说说你到底在气什么呢?”
陈书兰无动于衷。
谢长渊拖着圆凳到陈书兰面前去坐好,低头凑到她面前去,“你以前在冀北,在陈家时脾气好像没这么大……我前几日才和你那哥哥聊过。”
“他说你很懂事很温顺,喜怒不形于色的,从来不对人生气。”
“那你怎么对我气这么大,上次砸东西不理人,这次又这样……”
“你再拿乔,仔细我一走不回头。”
陈书兰回过头来看他,双唇紧抿,但那双眼睛里却似写了一句话:随你爱走便走。
谢长渊有些头疼,“只是为了个糖人而已,你气这么久也太不理智了点吧?跟个孩子似的……不是,孩子给颗糖还能换个笑脸呢。”
“你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陈书兰看他良久,起身到不远处的书案边提起笔。
谢长渊走过去时就看到她写下一句话:是你先不理人。
“我没有。”谢长渊辩驳,“我什么时候不理人了?”
陈书兰写:你有,你摔了糖人说我烦,后来你就没来找我,我们出京之后你也躲我躲的远远的。
顿了顿,陈书兰换了张纸又写:你前几天还去找姑娘,你不要脸。
谢长渊看着后面那句话眉毛拧的死紧。
这什么?
他什么时候去找姑娘——哦,想起来了,前几天出门溜达偶遇了妙容,那是他在京城的红颜知己,在这里又见到,所以多说了两句话而已。
这怎么就是找姑娘?
重点是她怎么知道的?她不是每天待在院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吗?
还有——
“你不要颠倒黑白。”谢长渊正色道:“我从没说你烦。”
糖人那事都是很早的了,当时他也是被大家看的面子上下不来,才摆了一点点脸色而已。
好吧,之后可能有一段时间心里有点点别扭,所以就躲着了,但也没有躲很远的,不还在一个屋檐下吗?
出了京城之后也是在一个队伍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至于气性这般大?
陈书兰飞快地写:你嘴里是没说我烦,你的眼睛说了,说了不止一次,你说我烦透了,讨厌死了,你要马上跑的远远的再不要看到我。
谢长渊:“……”
他头疼地盯了陈书兰半晌,“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说的跟真的似的,他都要怀疑自己的眼睛真和她说过这些!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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