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辰见宣富贵没有一口应下,却也没有再呼天喊地表忠心。
当下之后,宣富贵已经答应,只是不好把话说得太明白而已。
赵思辰和宣富贵达成了初步的默契。
当下,她毫不客气地开口吩咐宣富贵:“既然我已经成了你的半个东家,以后我可就名正言顺地使唤你了!希望宣管事的不要觉得辛苦。”
宣富贵赶紧又俯身,恭恭敬敬地道:“大小姐有事尽管吩咐,小的肝胆土地,在所不辞!”
赵思辰笑:“不会让你上油锅下火海!”
她指着西大街这两家铺子,说道:“既然铺子开起来,铺子里面就需要人手。刚才你也说了,这两家铺子,起码需要十来号人。”
宣富贵忙跟着赵思辰的话点了点头,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赵思辰蹙了蹙眉,继续说道:“可是,我刚刚从临水县到达大庆城不久,对大庆城不甚熟悉。
我在大庆城也不认识什么人,更不知道找什么人当铺子活计比较靠谱。
找铺子活计的事情,还得麻烦宣管事帮我留意一下。”
宣富贵原本看见赵思辰说得一本正经,以为是多难的差事。
听了赵思辰的话,他当下喜上眉梢。
没想到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哎,说一声就行了,给什么钱呐!
这不就是他宣富贵的老本行吗?!
宣富贵的脑子里面转了一圈,眼睛眨巴眨巴,立刻有了主意:“大小姐,你不知道——
原本你赁下的两间铺子,也是有主的——
这两家铺子,正正在西大街的中央,人流旺得很,多少人抢着要——”
赵思辰赞同地点了点头。
宣富贵这回倒是没有说大话。
西大街作为大庆城中人气最旺的一处主街,只有人求铺子,没有铺子求人的。
宣富贵嘿嘿笑着,继续说道:“上一家铺子的主人,是从南方来大庆城做生意的绸缎商人。
他刚来到大庆称的时候,就租了这两间铺子。
他在大庆城做了十多年的生意,也租了西大街这两家铺子租了十多年——”
赵思辰挑了挑眉:“既然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怎么突然就退了租?是生意不好做了?”
宣富贵摇了摇头:“那家绸缎庄,生意可好了。
生意做得风风火火,让多少人羡慕!
只是主家年迈,前两年去世了。
留下个不争气的儿子,整天不着家,只爱去赌博和逛青楼。
绸缎庄生意虽然好,可是家大业大,也不够这么折腾啊!
那个败家子,两年时间,生生把祖辈留下来的家产败掉了一半!”
赵思辰恍然大悟。
赌之一字,害惨了世间多少人!
宣富贵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幸亏他们家的老太太,虽然是女人,巾帼不让须眉。
她看见儿子不是做生意的料,在大庆城还交往了好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
今年年初,老太太当机立断,断了在京城的生意,举家返乡。
一来,让儿子远离京城灯红酒绿。
二来,可以让在老家的叔伯们帮忙管教管教,看看能否劝说得浪子回头。
三则是日后家里,要守成为主,保住剩下的家财。”
赵思辰点了点头,对老太太也很是佩服:“能够激流勇退,不求大富贵,只求三餐安稳,是个有见地,能进退的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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