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了花,众人回到了宴会厅,落了座,就有人提议道:“赏花若不赋诗咏其风姿,这赏花之会必然逊色。依我看,诸位姑娘皆是才情出众之人,何不借此良机,一展诗才?”
众贵妇们附和此提议,姑娘们也跃跃欲试,提议之人,本就是吴琳儿安排的,闻言,笑道:“难得诸位有此雅兴,我也凑个趣,夺魁者得彩,一套五彩琉璃钗。”
说着,就让侍女把准备好的头面,捧上来,给大家过目。
五彩琉璃钗,一共六支,璀璨夺目,每一支钗上都镶嵌着细碎的宝石。
吴琳儿故意拿起一支,微微转动,光线流转间,仿佛有彩虹在钗间轻轻舞动,既华贵又不失雅致,引得在座众人一阵惊叹。
姑娘们的眼中,多了一点志在必得的神色。
吴琳儿微微笑道:“便以这双色牡丹为题,限时一炷香内成诗,如何?”
话音刚落,宴会厅内便弥漫起一股紧张而又兴奋的气息。
侍女们迅速在厅中间布置起三个小巧的案几,案上备好笔墨纸砚,以及计时的香炉。
香炉中的香烟袅袅升起,宛如轻纱,为这场即兴的诗会增添了几分雅致与庄重。
姑娘们各自散开,或独自低头沉思;或坐在窗边,凝视着窗外那片盛开的牡丹;或三两成群,小声讨论;或轻声吟诵,琢磨词费。
贵妇们在一旁猜测着,谁会夺魁,带女儿来赴宴的夫人,还相互谦虚。
崔云茹走到赵望舒身边,笑问道:“云夫人,您觉得谁夺魁?”
“我和她们都不熟,不知道她们谁的才华比较好。”赵望舒直言道。
她儿子还小,还不到选媳的时候,对未婚姑娘,关注度不够。
“云夫人,您说话还是那般严谨。”崔云茹微微一笑,“我到是对这些姑娘们有些浅薄了解,那位站在案几边砚墨的是刑部左侍郎家的姑娘,听闻自幼便饱读诗书,文采飞扬;还有那边的张家的三姑娘”
“哦?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几分期待了。”赵望舒的眼中闪过一丝兴趣。
一炷香很快燃尽,侍女将姑娘们的诗作收集起来,呈给吴琳儿。
不管吴琳儿有没有足够的才情,来评判这些诗作,她是主人,也是在座的人中,身份最高的,诗作交到她手中,理所应当。
“朝霞映日红如火,月色临窗白似霜。双色牡丹争春色,一花独放满庭芳。”吴琳儿只是将诗作念了出来,并没有点评。
“半是烈焰半是冰,双色花开春意浓。不羡群芳争艳丽,独领风骚自不同。”
“朝霞映雪色无双,牡丹独艳占春光。双色并蒂情难尽,疑是仙姝降洛阳。”
姑娘们的诗或歌颂牡丹之姿,或抒发赏花之情,或寄托着对美好事物的向往与追求,每一首都蕴含着她们独特的情感与才思。
“诸位姑娘的才情,真是令人叹服。每一首诗作都各有千秋,难分高下。我最喜欢的是,‘朝霞映雪色无双,牡丹独艳占春光。’这一句。”吴琳儿笑,“诸位,也请各抒己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