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先生坐在一个木头的小凳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上了年代的书,耳朵上卡着一只铅笔。
“少平,看你晒黑了不少,最近工作挺忙?”
陈少平原以为邓先生会问一问钟山美和赵孟周的情况,但邓先生似乎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是的,邓先生,这段时间在东山乡做扶贫工作,在山上住了一个多月了!”陈少平回答。
“扶贫工作?”邓先生点点头,“少平,人在公门好修行,既然是做扶贫工作,你争取多为老百姓做点实事!”
“好的,邓先生,您的话我牢记在心!哦,对了,邓先生,东山乡上有许多野生中草药,您有没有需要的?我可以给您留意一下!”
邓先生想了一下说:“其他中草药的购买渠道我这边倒是都有,你留意一下,如果有野生黄精,要手腕粗细那种,遇得到的话,你帮我买一些,只要是手腕粗细的野生黄精,有多少我要多少!”
从邓先生住处出来,陈少平接到了张三川的电话。
“少平,你是在山上还是县城?”
“我在县城,怎么了?”陈少平从语气中听得出来,张三川的心情似乎很不好。
“我们还有二十多分钟到县城,我们边吃边说!”张三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陈少平就在县政府附近找了一家重庆火锅店,等了十来分钟张三川、老顾和韩静孙就走了进来。
“少平,我们和钟山美闹掰了!”
张三川一见面就气呼呼地说。
“闹掰了?”陈少平满脸惊疑,他一个多小时前才刚刚见过了钟山美。
“怎么回事儿啊?”陈少平疑惑地问。
“妈的,提起来钟山美,老子就心烦,老韩,你给少平说说!”张三川气呼呼地点燃了一支烟。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这次开发的房地产公司,是钟山美和一个姓赵的合作开……我们过去就是做一些普通的管理工作,没有抉择权……”
韩静孙话没有说就被张三川粗暴地打断了:“妈的,就是钟山美和姓赵的单独开了一个公司,老子们过去就是钟山美和那个姓赵的杂种打工……”
“打工?”陈少平也很意外,问:“新公司没有你们的股份吗?”
“有个毛的股份,就是钟山美和一个姓赵的,那姓赵的杂种还拽得二五八万的!”张三川咬牙切齿地说。
“姓赵的?”陈少平在心中猜测,“该不会是和赵孟周有些什么关系吧!”
“其实这件事也不奇怪,钟山美做得不地道的一点就是,这件事她根本就没有跟我们说过……最后,我们还是从那位姓赵的口中才知道的……”
韩静孙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少平,你说说嘛,钟山美这样做事,是不是让兄弟们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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