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堂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被人拖进了一辆面包车,在里面挨了一顿毒打,随后被扔在了距离县城三十公里的荒山老路上。
手机被砸毁,人被打伤,老路上几乎没有过往的车辆,张朝堂拖着一条受了伤的腿,走了十多公里,遇到了一个骑摩托车过路的人,然后借这人的电话报了警。
陈少平知道消息是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等他赶到医院的时候,张朝堂已经被裹成了一个木乃伊。
脑袋上开了两道血口子,其中一道缝了五针,有轻微脑震荡,身上多处外骨骼,软组织受伤,其中一条右腿骨骨裂。
自出生以来,张朝堂还没有受过如此惨重的打击,看见陈少平的时候,他哭得像是一头老黄牛在哀嚎。
“什么人干的?看清楚了吗?”陈少平咬着牙问。
“没,没有……他们,他们在我的头上套了一个口袋,我,我什么都看不见!”张朝堂声音哽咽着说。
陈少平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县公安局局长罗文强。
“已经调取了监控录像,是一辆灰色的套牌面包车!”罗文强说。
“看手法,是老手所为!”李松波在一旁说。
张朝堂是罗文强和李松波老领导张贵的儿子,因此,听到张朝堂出事,两人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朝堂,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李松波神情凝重地问。
“我怀疑……怀疑是,是那个死胖子……魏斌!”张朝堂咬着牙说。
这一点,和陈少平的猜想是一致的。
在听到张朝堂出事后,陈少平就猜测大概率是“杨氏集团——魏斌”所为了。
但,凡事都得讲证据!没有证据,公安局也没有办法!
“罗局,李局,公安局这边全力追查,不能放过任何线索!”陈少平咬着牙说。
“少平,你放心,朝堂是我们看着长大……他的事就是我们的事!”罗文强咬着牙说。
从县医院回来,已经快凌晨两点了,陈少平还是给张三川拨打了电话。
这个点的张三川正在和情妇赵雪莉研究“高难度的瑜伽动作”,喘息着接通了陈少平的电话。
张三川在电话里面听到张朝堂挨了闷棍,顿时气得牙根发痒:“有没有怀疑对象?”
“我怀疑是海源村的杨氏集团,你们留意一下杨氏集团在海源村的动向!”陈少平说。
“我们过去搞点动静出来?”张三川调整了呼吸,问。
“暂时没必要!不过,盯住这个杨氏集团!”陈少平说。
挂断了电话,张三川从赵雪莉的身上滑了下来,再没有了“研究高难度瑜伽动作”的欲望,坐在一旁点燃了一支烟。
赵雪莉从后面缠绕了上来,摩挲着张三川的身体,示意张三川继续完成未竟事业,但却被张三川粗暴地一把推开。
张三川穿好了衣服,到了隔壁房间叫上老顾,将情况简单说明后,直接去了海源村杨氏集团项目部。
此时的杨氏集团项目部灯火通明,似乎在举行着非常热闹的活动。
“杨氏集团开始用下三烂的手段了!”陈少平叼着烟在心里面思考着张朝堂被打的事儿。
陈少平本就有轻度的睡眠障碍,此刻脑子变得无比清晰,根本没有了睡意。
没有了睡意,索性也就不睡了,他坐在沙发上,默默地抽着烟,心中仔细思考着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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