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平,你妹妹和李玉彤关系很好?”
汽车重新启动后,李易祥饶有兴趣的问。
“是的,李书记,她们关系很好,是同班同学还是同寝室的室友!”陈少平如实回答。
李易祥点点头,心中突然有一个奇怪的感觉:“这个李玉彤似乎对陈少平特别热情一些!”
大荣园是省委省政府的家属院,李玉彤的家竟然也在这里,这不由得让陈少平浮想联翩:
“想当初,在松官镇果园种植经济推广遇到难度的时候,李玉彤建议借用媒体的力量,结果金江省日报社的工作人员就赶赴松官镇四维村实地报道……这也从侧面说明了李玉彤的关系不简单啊!”
汽车驶出了大荣园,然后上了环城高速路,在上面走了二十多分钟后,下了高速开进了在金江省商贸大楼。
在66楼的商贸大楼的顶层包房里面,坐着一高一矮两个的中年男人。
两人都是五十五岁左右年纪,此刻正在认真地下着围棋。
高个子的中年男人带着厚厚的眼睛,额头很大,已经是半秃顶的状态,名叫徐厚山,是李易祥的亲娘舅,目前的职位是金江省省委组织部部长。
在徐厚山对面的矮个子中年男人,矮而胖,皮带提到肚脐眼之上,一个鼻子大得出奇,几乎占了一张脸的三分之一,头上是整齐茂密的黑发,但细心人都会发现,这是一头假发。
矮个子中年男人名叫范中思,目前的职位是省委副秘书长。
两人都是位高而又权重之人,但下起棋来,却如同小孩子一般,不时在口头上占便宜。
按照棋艺水平来说,徐厚山技高一筹,但按照嘴皮子功夫,却是范中思厉害一些。
因此,每次下棋几乎都是徐厚山赢,可在外人看来,却好像是范中思赢了一般。
李易祥和陈少批此刻坐在电梯直达顶楼而来。
“少平,你酒量好,等会儿不必有所顾忌,放开喝,我舅舅这人表面严肃,看上去有些吓人,但喝起酒来就很随和,老顽童一样!还有个子偏矮的范叔,他酒量可以,但口才了得,一般人和他喝酒都只有吃亏的份儿!”
李易祥在电梯上嘱咐陈少平。
“好的,李书记!其他的我不敢说,喝酒算是马马虎虎吧!”陈少平笑着回答。
李易祥点点头,神情并不轻松。
顶楼的古典包房门被推开的时候,徐厚山和范中思正在为一步棋争得不亦乐乎。
“舅,范叔!”李易祥进门就笑着打招呼起来。
徐厚山和范中思同时回过头来,徐厚山对着李易祥点了点头,范中思却兴奋了起来,连忙招手说:“易祥快来,你舅舅输了不认账,你来收拾他!”
徐厚山哈哈大笑,声音中气十足,宛若奔雷一般:“老范,棋盘可还在这里摆着!”
“哪里摆着了?”范中思过去看了一眼,随手一把将棋盘弄了一个乱七八糟,完全看不出来谁胜谁负。
徐厚山又是一声哈哈大笑:“老范啊老范,我可是服了你!”
“易祥,不着急吃饭,你来收拾你舅舅一把,我给你当军师!”范中思一脸兴奋地对李易祥说。
“舅舅,那我就不客气了!”李易祥经不住范中思的怂恿,坐在了徐厚山的对面。
“去了沧阳县两年,别的本事没有学会,到学会吹牛了,来来,我检验检验你的棋艺!”徐厚山得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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