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多年做事用人的习惯,从来是不看过去,只看现在,我不仅只会听一个人怎么说,更重要是看他怎么做,所谓听其言观其行,重在表现嘛……现在因为工作的需要,组织上让我主持江州的工作,我充分认识到自己肩上的担子是很重的,我在主持期间的工作,是需要得到大家的充分理解和鼎力支持的,特别是各县区主要负责人,在这方面,我希望你可以带个好头……”
听骆飞这话,苗培龙松了口气,不管骆飞这话是真还是假,最起码,他这么说,是在给自己传递一个明确信号,最起码,今后在工作上,在场合上,他似乎不会再故意刁难自己,不会让自己难堪。
对此时的苗培龙来说,这就够了,他现在的要求并不高,虽然他有意想贴近骆飞,但并不奢望骆飞会真的把自己当成姚健、刘本涛那样的自己人,毕竟以前自己和他并没有什么密切私人交集,甚至他对自己很有成见,虽然他说不看过去只看现在,这话只能是听着而已,过去是无法抹去的,自己忘不了,骆飞当然也会记在心里,今天能通过给他汇报此事把关系缓和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于是苗培龙道:“感谢骆市.长的大度和宽容,您放心,今后我一定绝对服从您的领导,一定贯彻落实好您所有的指示,一定给各县区带个好头。”
骆飞呵呵笑起来,苗培龙也笑了。
似乎,在这不知真假的笑里,两人的目的都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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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骆飞摸出一支烟递给苗培龙:“来,培龙同志,抽支烟。”
骆飞这个举动似乎意味着他接受了苗培龙今天的表态,这让苗培龙心里又松了口气,忙道谢接过烟,点着,轻轻吸了一口。
然后骆飞道:“培龙同志,刚才你说是有人给老安写了匿名信反映的姚健这事,那么,你认为,姚健这事是不是真的?”
虽然苗培龙知道姚健这事是真的,但当着骆飞的面,他显然不能这么说,于是摇摇头:“根据我之前的了解,此事乃道听途说,缺乏足够证据,不然我怎么会压下不往上报呢。”
骆飞暗笑,他知道苗培龙为何这么说,接着道:“既然如此,那你认为,是什么人给老安写了这匿名信?或者说,是谁指使什么人写的这匿名信?写这匿名信,又想达到什么目的?”
听骆飞这么问,苗培龙的心倏地一紧,接着剧烈跳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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