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南晚烟为难地看了眼手边的酸枣,低下头,一脸歉疚地向秦隐渊赔罪。
“抱歉崇凛王,您的好意臣女心领了,但臣女自小不喜欢吃酸,恐不好下咽。”
说着,她伸手去拿自己最不爱吃的核桃酥,“臣女还是吃点核桃酥吧。”
秦隐渊没有说话,半眯着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南晚烟将核桃酥吃下,却没见她有半点不喜的意思。
相反,她笑容温柔满足,好像真的很中意这点心。
屋里安静下来,南晚烟的掌心已经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面上不得不继续装作镇定,将核桃酥艰难地咽下。
两人沉默着坐了半晌,秦隐渊始终盯着南晚烟,幽幽开口。
“对了,本王听说孟姑娘过去十八年,因为长相的问题未曾出过门,但本王看你生的国色天香,也不像有问题的样子,这么久不出门,到底为何?”
南晚烟羽睫轻颤,早猜到秦隐渊目的不纯,果真是为了“盘问”。
但她也提前想好了说辞,处变不惊地泰然应话。
“崇凛王有所不知,臣女过去十八年不曾出门,是因为体弱多病,走两步路都会喘不上气。”
“父亲和母亲心系臣女,请遍各路名医,这才将臣女渐渐调养好了,我也跟着那些大夫们学了不少的医术,至于有关我长相的那些传言……”
她冲秦隐渊嫣然一笑,多了几分少女的困扰和不解。
“臣女也不知道是从哪儿传出来的,只能说人言可畏,不过,臣女也不在乎这些事情,所以就没理会。”
秦隐渊挑眉,直勾勾的盯着南晚烟,状似随意的道。
“原来如此,不过本王很好奇啊,孟姑娘十八年没出门,一出门就初露锋芒,还敢自荐进宫给太后看诊,就不怕万一失手,皇上治你的罪?”
他的眼神带着审视的意味,南晚烟故意装的紧张,局促不安地攥了攥衣袖。
“崇凛王所说,臣女和父母也都考虑过。”
“臣女进宫来,并非为了功名利禄,只是因为曾经受过病痛折磨,想力所能及的帮助人罢了,若是太后的病严重,臣女束手无策的话,就不会接手。”
“好在太后的病症,还在臣女能够处理的范围内,所以……”
秦隐渊似笑非笑,“孟姑娘倒是个奇人,跟本王印象中的某位故友,颇为相似……”
“孟芊芊”的气质,和南晚烟很像,脸能伪装,但眼睛伪装不了,她的眼睛太像了。
不过,孟芊芊的喜好与做事细节,确实跟南晚烟截然不同,难道,真不是她……
秦隐渊沉默良久,忽然想到那日在怀若殿里看到的两个小男孩的背影。
“本王还听说,你带了两个徒弟进宫,怎么没看到他们二人的身影?”
南晚烟心中骤然一紧,却不紧不慢道:“崇凛王说的,是知墨和晓墨吧。”
“那两个孩子性格活泼,每日都在帮臣女做事打下手,此刻应该是在药房里,给太后调配今日要用的艾灸膏。”
“男孩嘛,生性是活泼些,”秦隐渊毫不在意,“让人将他们带来,本王也瞧上两眼,混个眼熟。”
事已至此,南晚烟不能不从,只能看小蒸饺和小包子的随机应变力了。
她唤来宫婢,那宫婢却为难地蹙眉道,“崇凛王,孟姑娘,现在恐怕不方便。”
南晚烟诧异,秦隐渊也面露疑惑,“为何?”
宫婢小心翼翼地开口,“方才太后宣两位小药童进殿伺候,此刻他们正在帮太后捶腿揉肩,奴婢不敢贸然打扰,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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