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了很想追问,弋阳公主怎么了,如果她见到母亲,会不会能够认出来?
可惜,温珩却没有帮她问了,而是对她摇摇头。
那意思就是不能问了。
可是夏知了心里着急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真的很想要弄个明白啊、
【刚刚我娘进宫行礼和规矩都是懂的,这不是偶然啊!】
温珩蹙眉,即便这样,也不能着急。
而且,更不能让夏家人这么说,不然就显得他们别有用心了。
“皇上驾到!”
太监的独特的嗓音打破了一室静谧。
皇太后又看了眼夏陈氏,不知道在想什么。
舜德帝进门,夏知了母女跪在地上给他请安。
他大步走过,“母后,怎么样了?”
“还没看呢吗,光顾着说话了,知了这丫头真是讨喜,哀家喜欢呢。”
舜德帝看了眼地上跪着的母女,这才让她们起身。
“就是你之前断言太后得了消渴症,开的方子?你小小年纪,胆子不小啊,竟然敢给太后开方子。”
夏知了还是有些紧张的,这可是皇帝啊,分分钟她狗命的。
“回皇上,我……我当时不知道是太后啊,哥哥只说是他祖母。”
舜德帝看着夏知了,没有笑容,“那要是知道他祖母就是太后,你不开方子吗?”
所有人都看向夏知了,也包括温珩。
夏知了深吸一口气,“开啊。”
舜德帝对这个回答很感兴趣,“为什么?你不怕治不好杀头吗?”
“为什么会治不好呢?太后娘娘得的就是消渴症啊,我开的药也没错啊,无论她是太后娘娘,还是普通的老奶奶,医者面前没有富贵贫贱,只有轻重缓急,对症下药又不看生病的人是什么身份!”
夏知了说完偷偷地攥着小手,也不知道这番言论能不能唬得住舜德帝。
希望会吧。
舜德帝沉默了片刻,随即哈哈大笑,“小丫头,这话是你自己想说的?”
夏知了点头,“是啊,我说错了吗?”
“没有,说的很好。”皇太后道,目光也从单纯的喜爱变成了赞赏,“皇上,我没说错吧,这孩子很不一般。”
舜德帝点点头,“这么小,医术不凡也就算了,敢跟朕说这样的话,倒是有几分胆色。”
“皇上,我不能说吗?可是您看着也不凶啊。”
舜德帝笑得更大声了,这小丫头言语质朴,但是他听懂了,她不觉得自己很吓人,所以也是有什么说什么。
他勾了勾唇,“快过来瞧瞧,太后如今身子恢复的怎么样了?”
夏知了笑着点头,后背微微有些汗湿,但是她知道,自己这算是过关了。
对于舜德帝,她并不想亲近,只想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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