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笛心底一阵暖流袭过,眼睛酸胀得难受,她将头埋在乔默默地臂弯里,发出闷闷的声音:“默默,我和纪砚说好了,明天就去民政局办离婚。”
“真的?!”
乔默默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她捧着江笛的脸,确认道:“他终于同意离婚了?不会又是忽悠你的吧?”
“不是。”江笛摇了摇头,“我们彻底不可能了,他就算把我绑在身边也没有用。”
江笛蜷缩在沙发上,把蓝楹买通保姆给自己喂药,和纪砚明知道却纵容她们的事,全部告诉了乔默默。
每叙述一个字,江笛都觉得是在将自己的血肉一刀刀划开,疼痛不已。
乔默默听完所有的事情之后,难掩心中的震惊,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她很难想象会有人下药扼杀自己的亲生孙儿,更不敢相信,还会有亲生父亲在其中推波助澜。
乔默默为那个尚未出生的孩子感到惋惜,同时心底在燃起了熊熊怒火,江笛是她多年的好闺蜜,她不能就这么看着江笛受尽委屈,却什么也不能做。
嘉川市首富又怎么样?总不能真的只手遮天吧!
既然纪家专挑江笛的软肋对付,那她就去帮江笛对付那个,被纪砚养在外面的野女人!乔默默当了几年的记者,在娱乐圈里也算是有点人脉,想挖苏丽娜的黑料,让她翻不了身,并不难。
乔默默在心里做好决定之后,又心疼地看着眼前的江笛。她正像只流浪小猫一样,可怜巴巴地抱住自己的肩膀。
乔默默抬手抚摸着江笛的头发,柔声安慰道:“别哭了,他们再也没有机会伤害你了,以后的路有我们陪你一起走!纪砚那种有眼无珠的狗男人,咱不稀罕要!”
江笛泪眼汪汪地抬起脸颊,瓮声瓮气地应下,随后又深呼吸了几下,迅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我先去洗澡,明天办离婚之前,我还要去一趟江家。”
“好,你去吧。”乔默默也没有闲着,走到厨房准备给江笛煮一碗姜汤,害怕她淋雨之后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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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江笛上午就到了江家门口,但是不论怎么敲门,都没有人来开。
原本江笛从小就在这里住了十几年,可等她嫁人之前,后妈陈慧说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提出要收回江笛的钥匙,免得江笛想家了三天两头的往回跑,在纪家落下口舌。
江启峰在家庭琐事方面,向来是不关心的,一切照陈慧说的办,收回了江笛的家门钥匙。
江笛现在回想起来,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自己就变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又敲了一会门,还是没人来开,但江笛站在门外,隐隐约约听到一些从门内传来的窸窣声。
她不由得纳了闷,于是走到楼道口,拿起手机给张姨打了个电话过去。
没响几声,电话那头就接起了:“少夫人,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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