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浴室里的水声戛然而止,沉重的脚步声缓缓逼近。
纪砚推开卧室房门,单手用浴巾擦着头发上的水珠。
“现在我们可以聊聊离婚的事了吗?”江笛眼神疲惫,嘴角苦涩地扯了扯。
而纪砚好像没听见一样,拿起一个吹风机,朝头顶扫着。
“纪砚?”吹风机的声响太大,淹没了江笛的声音。
无奈,她只好等他把头发吹干,再继续跟他谈。
就这样又坐了十分钟,终于房间里回归宁静。
女人的声音异常坚定:“明天你如果不忙的话,就……”
“我很忙,要给百来号村民安排工作。”还没等江笛说完话,纪砚就打断了她。
“你抽出十分钟就行。”江笛急切地继续说道,“我们没有婚内财产纠纷,也不用争夺孩子的抚养权,只需要签个字就行了。”
“是吗?”纪砚刚洗完的头发,柔顺地贴在额前,他走到江笛跟前,将她推倒在床上。
“那现在造个孩子,你是不是就舍不得离婚了?嗯?”
纪砚紧紧扣住江笛的手腕,眼里充满了欲望的火焰,他粗暴地扯开女人的衣领,贪婪地掠夺着……
“疼,你放开我!”江笛在他身下怒吼道。
可纪砚却置若罔闻,手中的力度加大,动作也更快了几分。
他看着江笛那双已然含泪的眼睛,略带愤怒地质问她:“你越想逃,我偏不让你逃。如果你觉得孩子可以成为你的枷锁,那我就好好捆住你。”
江笛双眼放空地望着天花板,紧咬着唇,从嘴里挤出一句话:“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纪砚的身子突然僵住,他眼神幽深地俯视着江笛:“你什么意思?”
江笛冷哼一声,淡淡道:“拜你的母亲所赐,她从前买通保姆,日日给我喝损伤子宫和卵巢的中药,现在不管你怎么努力,我都不会怀上孩子。”
纪砚扣住江笛的手掌突然松了松,他听完只是蹙紧了眉头,却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浮现在脸上。
江笛打量着他意味深长的表情,心底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说,你早就知道那些中药有问题?”
纪砚仍然抿唇不语,只是缓慢地从她身上挪开,盘腿坐在床上。
江笛呆呆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感觉仿佛下一刻,整个房屋都要倒塌下来,将她掩埋在废墟之中。
她咽了咽口水,声带明显颤动地质问道:“纪砚?我说的对吗?”
回应她的,仍然是良久的沉默。
可江笛此刻却发了疯似的,抓住纪砚的肩膀,歇斯底里地大喊:“你回答我!”
纪砚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有些不忍地看着江笛挂满泪的脸颊。
他抬手为她拂去两行泪,嗓子有些发紧,“都过去了,我已经把保姆换掉了,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什么?”江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珠,嘴唇翕动,“也就是说,你真的一早就知道,还和她们一起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