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我远点!”江笛朝他大吼道。
纪砚被推得踉跄,好不容易稳住重心后,又微怔在原地。
他看着江笛这副样子,心里十分不舒服。
“好,我不碰你,我开门见山,告诉你所有真相。”纪砚举起双手,对江笛坦诚以待。
江笛紧紧攥着衣角,眉眼淡漠:“你说吧。”
纪砚抬手解开衬衣的第一颗纽扣,喉结一滚,开口说道:“没错,香薰是我吩咐人在里面加了东西,为的就是不让你怀孕。”
“但这是因为,医生说你流产后子宫受损严重,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够再怀孕,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原本我觉得,这件事只要我自己能控制住,也就解决了。可是……”
纪砚看向江笛,剑眉紧蹙,“你以为自己身子好了之后,对流产的事情耿耿于怀,缠着我想重新怀一个。你说能感觉到孩子还在等你,只要我们能够再怀上,就能和它见面。”
江笛听得泪流满面,回忆起了那些无眠夜,“我每天都能梦见孩子,梦见它跟我说话,它没有离开,我能感觉到……”
“我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你,可是你不理解,你说我把流产的事怪罪在你一个人身上所以不愿碰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每天找借口说公司忙,晚上不能回家。”
江笛终究还是跌坐在沙发上,眼鼻通红地说道:“所以你就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忍受纪琴琴和蓝楹的冷嘲热讽?”
“我也不想的!”纪砚提高声调,极力辩解着,“江笛,我待在公司里不代表我就不痛心,我就不自责。我是孩子的爸爸,我也不想它离开!”
纪砚哽咽了几下,忍耐着揪心的痛楚继续说道:“当然,我也意识到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不是长久之计,你开始疑神疑鬼,怀疑我在外面有人所以不回家,我只能从公司搬回家里。每次我试图安慰你的时候,你都会求我再生一个,我不忍心说出你暂时失去了一个做母亲的权利,所以只能把香薰摆在卧室,让你不能怀孕。”
“你骗人。”江笛低下头,望着客厅里冰冷的大理石地板,“如果你是担心我的身体,那为什么前段时间你还……”
“我结扎了。”没等江笛说完,纪砚就打断了她。
“什么?”一滴豆大的泪珠从江笛眼眶中滑落,她瞪大了眼睛,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纪砚长叹一口气,坐在江笛的旁边,冷静地重复道:“我结扎了。尽管我让保姆在营养餐里加了很多调理身子的食材,吩咐她每天督促你喝中药,但是药三分毒,我不想再透支你的身体。所以,倒不如从我这儿解决问题。”
他捏住江笛的肩膀,柔声道:“只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要不要孩子都无所谓,以后你老了,我可以照顾你。”
“怎么可能无所谓……”江笛的肩膀剧烈抖动着,她哭得泣不成声,脸上满是痛苦,“我明明有机会可以当一个母亲,为什么就剥夺了我的权利。”
突然,江笛像发了疯似的抓住纪砚的手,将指甲狠狠嵌进他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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