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的眉心跳了跳,随后极力掩饰着慌张,说道:“那还真是让人揪心的意外啊,还好最后没事。”
“那不是意外。”江笛冷冷反驳道,“安义善把香薰拿去做了成分检测,里面有致使人不能怀孕的成分,如果已有身孕的人闻了,极有可能会导致流产。”
“是吗?既然是从我们家里拿出去的香薰,那我就该负责,回头我让人给周姨打一笔赔偿金,再亲自去看望一下她的儿媳妇,表达歉意。”
纪砚沉默了一会儿,又补了一句:“至于香薰的事,我会让何维去调查的,如果真的有问题,让他给厂家发封律师函,走维权途径。”
说话间,纪砚已经削好了手里的苹果,他递到江笛的嘴边,笑容温和地说道:“吃吧。”
不料,江笛却一把甩开了纪砚的手,将他手里的苹果打落在地,滚出好几米远。
“纪砚,你到底还要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忍了许久的眼泪终究还是不争气地滚落下来,江笛哭得泣不成声。
“我生日那天,默默送了我一瓶casteler的香薰,你还记得吗?”
纪砚低垂着头,一言不发,不敢去看江笛的眼睛。
“拿回家后我就把默默送的香薰摆在床头上了,你发现后立马把它扔掉,换上你用了半年多的那个品牌。”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半年前,正是我失去孩子不久后,从医院回到纪家的时候。这一用,就再也没有换过。”
江笛无力地惨笑着,继续说出自己的猜想:“你和蓝楹两母子还真是恨我入骨髓啊,一个打尽算盘夺走了我的孩子,另一个又是想尽办法不让我再怀孕,是我江笛不配生纪家的种,对吧!”
“不对,不是这样。”纪砚矢口否认,抬起眸子看向江笛,“不是你不配生,江笛,你别那么想。”
“那你敢说没有在香薰里动过手脚吗?!用我们死去的孩子起誓!”江笛满目恨意地望着纪砚,朝他大吼道。
她的目光,她的话语,如同一柄利剑直接刺穿了纪砚的胸口。
他的心脏猛然抽搐着,疼得让人无法呼吸。
“对,是我。”纪砚的眼神闪躲着,脸色越发苍白,“是我让人在香薰了加了些其他东西。”
他攥紧拳头,不敢直视江笛的眼睛,因为他害怕自己会忍受不住,把所有事情托盘而出。
可是不行,当下江笛刚刚才脱离生命危险,身体还需要一段时间调养,万万不能再经受一次巨大的打击。
为了她好,他必须隐瞒。
哪怕是被她暂时误会。
纪砚相信,等到江笛康复出院之后,她一定能给自己一个机会,把这一切好好解释给她听。
然而,纪砚太天真了,他小看了一个母亲的愤怒。
在听到纪砚亲口承认之后,江笛的脑子短暂宕机了一秒,随后将床头柜上的水果篮拿起奋力朝他砸去。
“滚!滚出去!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你滚!”
江笛像发了疯似的,手边随意抓到什么东西就往纪砚身上砸,歇斯底里地朝他怒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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