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甚微冲着吴江竖起了大拇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比初进开封府的时候要厉害太多了。”
顾甚微瞧着,都忍不住对他羡慕了几分。
吴江听着,瞬间变了脸,整个人都飘飘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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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天夜里,他便成了畏罪潜逃的连环杀人凶手。
一旁的韩时宴瞧着他那模样,无语地说道,“嗯,以前查案连门都摸不着,现在至少可以办冤假错案了。”
顾甚微看了韩时宴一眼,韩时宴冲着她点了点头,“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人,让人盯紧袁家。我们先行破了这个连环杀人案,找到那个真正的凶手。”
“那么问题来了,凶手怎么就知晓郑东会在那个时间点出现在那条巷子里呢?”
这让人不得不怀疑,是有人针对袁惑做了一个局。
他被夸奖了啊!还是被顾亲人夸奖了!
“有意思在哪里?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有意思啊!不是凶手就是袁惑,人证物证都有了,怎么你们反倒是开始说袁惑不是凶手,他是被人栽赃陷害的。”
厉害啊!倒头就能睡!
像是感受到了人靠近,车夫打了个呵欠坐起身来,将那斗笠又重新戴回了头上。
顾甚微无比赞同,韩时宴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
“按照韩时宴想说的,凶手提前就定好了杀人地点,这样才可以让袁惑出现在凶案现场。”
开封府的人以为他是个猎人,殊不知他才是如今生死难卜的猎物。
“只有凶手知晓自己会在哪条巷子里行凶,通知袁惑去哪条巷子里的人,势必同凶手有所关联。”
顾甚微从那车窗往外看去,一眼便瞧见了徘徊在袁家附近的开封府衙役们,约莫有三四个,应该是吴江带来留在这里守着袁家的。
“倒夜香的瘸子身上带有臭味,很容易分辨。可是秋娘同郑东呢?”
顾甚微说着看向了吴江,就这么对上了一张无比茫然的脸。
“除非凶手从绣楼就开始跟起,不然的话根本无从知晓秋娘是专门绣花的绣娘;你也说了,衙门们伪装成路人想要引凶手上钩……那么想必大家都是故意落单,且在无人的巷子里晃悠。”
三人边走边说,一晃已经到了御史台的马车跟前。
韩时宴想了想,“先去那明镜巷。”
孙车夫靠在马车壁上用斗笠盖着脸,就这样睡得呼噜声震天,仿佛在自己家的卧榻上一般惬意。
“我知晓你想说,凶手应该是先选定了时辰地点,这样某人才可以将袁惑约去凶案现场方便嫁祸于他。如果袁惑不是凶手,当真是被人嫁祸的话。”
“又有哪一些人知晓这些安排。”
吴江整个人都严肃了起来,这个世上没有人比他更痛恨内鬼。
“究竟是哪一种,就要看我们找不找得出来,绣娘,倒夜香的,还有郑东之间是否有关联了。这也是为什么韩时宴不先让我们去开封府验看尸体,也不直接去命案现场,而是要来明镜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