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完了饭,李让又抱着才两岁的小虎儿逗弄了一会儿,小虎儿是虎子哥的儿子,父子俩的长相几乎如出一辙,都是憨头憨脑的大块头。
三岁的孩子长得比别人家四五岁的还大,就是说话有点口齿不清的。
二蛋叔叔老是被他叫成鹅蛋呼呼。
等虎子哥收拾好家里,李让放下小虎儿,目送他迈着小胖腿跑向那个他应该叫做大嫂但年纪比他还小上好几岁的农夫打扮女子,便和虎子哥一起出了门。
二人结伴来到村东头叫上钱兴,又来到李让家对门叫上赵大牛,四人便从村子后山走去。
钱兴和赵大牛都是典型的关中汉子,身形魁梧,国字脸,性格老实憨厚。
岁月早早的在他们脸上留下了痕迹,让他们看起来足有三十岁左右。
再加上一个虎子哥,三人围绕在李让身前,不像是四兄弟,倒像是一个富家公子哥儿领着三个随从。
还有,不知道是不是李让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两位儿时玩伴在他面前有些拘谨。
尤其是他从原身的记忆里得知,钱兴明明和他耶耶一样是个话痨,但现在面对着李让,竟然罕见的一言不发。
四人沉默着走到骊山脚下,李让一时间也说不上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几人想要回到小时候那种亲密无间的状态,只怕是很难了。
倒不是因为他的灵魂取代了原来的李让。
事实上继承了原身记忆的他与原身李让并没有任何区别,只是脑子里多出来一些不合时宜的知识罢了。
真正盘桓在他们中间的天堑是身份上的变化,李让是官,他们是民。
就好比鲁迅先生与闰土之间的那声老爷。
李让成了官,就连二叔公都放弃了对他婚事的指引,更别说这些昔日的小伙伴。
可能,这才是两人这些日子不愿出现在李让面前的原因。
沉默了一瞬,李让并未开口,而是抬起头看向眼前的骊山。
骊山并不算一座特别大的山,但山势险峻,山上多飞瀑流泉。
据村子里的人说,骊山上还出现过大虫和豹子,所以小孩子们一律不准上山玩耍。
李让看了一阵熟悉又陌生的山势,随后转头看向虎子问道:“虎子哥,你支的扣子在哪呢,快带我们去看看啊,今晚能不能吃上肉可就靠你的扣子了。”
李让一句话,仿佛将四人拉回了幼时亲密无间的状态。
因为在很小的时候,几人似乎都说过同样的话。
虎子哥憨笑一声,率先走进小路。
“跟俺来,俺支的扣子,还从来没有失过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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