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蓄雪水倒是一个办法,但在冬日时节迁徙几万老幼本就艰难,难道还要发动老幼去挖水塘?
那是老幼。
什么叫做老幼,便是没有劳动能力的老人和小孩。
松州当地的青壮李让肯定是要留下来让他们劳作的,不然光靠他手上的两万五千人,何年何月才能将他带来的火药埋进小狼山里?
更别说李让麾下这两万五千人,其中有五千人是要作战的。
眼见凌丛和李让似乎都不太赞同的他的主意,安修仁果断闭嘴。
李让和安修仁两位侯爷沉默,凌丛的脸色变得越发苦涩。
良久之后,他长叹口气,黯然道:“县城以西八十里处有一个大湖,那是距离我县城最近的水源,若是不行,下官便带人去那里取水吧,总归下官不可能真的让松州父老渴死在我黑水县。”
李让点点头,也实在找不到什么话说。
去八十里外的地方取水,听起来有些天方夜谭最关键的是蜀中的山路不好走,八十里距离,往返一次就是一百六十里。
在平原上要走一百六十里尚且需要几天时间,在蜀中,只怕没有十天半个月这水取不回来。
但是,李让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他总不可能凭空变出水来,就算他能变,几万人要用的水也是一个天文数字。
沉默良久,凌丛拒绝了李让在营中吃饭的要求,带着黑水县一众官员告辞。
刘仁轨将他们送出大营回到营中之后,三人顿时相视无言。
一场战争,影响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了。
只是别人只能看得到战争的荡气回肠,却是下意识的忽略那些表面上看不见的东西。
安居乐业的百姓因为战争流离失所,本该与家人相聚的将士不得不背井离乡献上自己的生命。
但战争偏偏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法避免的东西。
你不杀人,人就要杀你。
无言半晌,李让长叹口气,淡然道:“希望这一战,能打出几十年的和平吧。”
安修仁叹气道:“还是要解决根源问题啊,吐蕃不灭,这样的事情就会一直循环。”
刘仁轨道:“以杀止杀并非良策,还是要施以教化。”
安修仁反驳道:“你不把他打服,它会听你的教化吗?”
刘仁轨一愣,旋即苦笑着摇头。
李让的心情平复下来,淡然道:“说到底,还是我大唐不够强大,若是有一天我大唐强到别人听见大唐两个字就战栗的程度,那他们不想接受教化,也必须要接受。”
听完李让的霸道论,安修仁与刘仁轨同时点点头。
李让说得不错,大唐现在还不够强。
所以,吐蕃敢威胁大唐,吐谷浑敢对大唐阳奉阴违,西突厥敢暗中阻断丝路。
当大唐强盛到所有对手弹指可灭时,这些事情根本就不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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