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心里疑惑归疑惑,李让还不至于表现在脸上。
依旧是按部就班的行礼,按部就班的将客人迎进府中。
至于纨绔们,在看清这些人之后,就仿佛失去了语言功能,只是僵硬的随着李让的行动而行动。
进了礼厅,李让大手一挥,安排下人设宴。
等候上菜的间隙,李让环视一圈各家代表,直言问道:“诸位远来江南,可是关中长辈对小侄有什么见教?”
各家代表对视一眼,与李让关系最为亲近的莒国公府管事唐金起身朝李让拱手一礼,开口道:“侯爷容禀,吾等今日冒昧前来府上拜访,乃是因侯爷与我家小郎君交易之事而来。”
“哦!”
李让哦了一声,面无表情的点点头,问道:“本侯确实与各家小郎君做了一笔买卖,正打算交付尾款。”
听得李让确认,唐兴沉吟片刻,再度朝李让施了一礼,说道:“我家公爷以为,侯爷与我家小郎君所做之交易不甚公平,侯爷以我家小郎君无知行欺瞒之事,有违人情道理。”
李让脸色一沉,问道:“唐伯伯的意思是,他们受了我的欺骗,我钱给少了,要加钱是吗?”
见李让变脸,唐金急忙摇头否认:“侯爷容禀,公爷没有这个意思,我家小郎君和侯爷所做的交易已成定局,国公府也没有任何意见。”
李让皱眉道:“那唐伯伯的意思是?”
唐金道:“侯爷,您和我家小郎君在商言商,并无不妥,事情的结果公爷认可,但小郎君无知,这是小郎君的错,公爷的意思是,错了就要接受教训,所以吾等此来,乃是为那一千贯钱而来,还请侯爷将与我家小郎君交易那一千贯钱交由吾等带回长安。”
此言一出,坐在李让身后的纨绔们顿时脸色一白,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群平日里与他们关系最是亲近的长辈。
他们都做好了被问责的准备,却是没料到这群长辈过来,目的竟然是要没收他们的零花钱。
纨绔们急了,急忙将哀求的目光投向李让。
坐在主位之上的李让,则是露出一脸了然之色。
他就说各家的暗手怎么会露面,如果是为了那一千贯钱,那就很好理解了。
简单来说,关中那群老家伙们知道了李让和纨绔们做的交易,也知道纨绔们将脑门顶上的国公公子四个大字用一千贯钱贱卖了。
之前不露面,是因为在商言商,合约既然开始,那就要履行完毕。
哪怕明知道是自家孩子吃亏,也必须咬着牙继续下去,这是诚信。
而现在合约结束,这群做了亏本生意的傻孩子就该得到教训了。
他们必须要教会子嗣,怎么分辨是非,怎么权衡利弊,更要教会他们吃一堑长一智,这就是大家族的育人之道。
沉思片刻,李让微微颔首,说道:“我知道了,不过这一千贯钱,我不能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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