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南晚烟和顾墨寒对陆绎澜的到来,还一无所知。
刚才在马车上,南晚烟只是粗略地帮顾墨寒看了看伤口,在他的扰乱下没有彻底检查,如今回到房间,她才好认真处理男人的伤势。
将顾墨寒的衣袍掀开,她的俏脸倏地一沉,神色变得颇为凝重。
只见顾墨寒缠着绷带的上半身,此刻都已透出殷红的血迹,有些眼看要结痂的伤口,也都再度崩开。
“顾墨寒,你看看你!本来伤得就重,今日还偏偏要各种折腾,又是骑马又是举伞的,再这么下去,你这身子还能要么,还有你的手,都磨成什么样了,不想好了是不是?!”
说了几百遍了,他伤得不轻,差一点就死在那了,而且身上的毒也多,内力损耗又重,要不是身子底特别好,怎么撑得住?
他还这么作,气死人了。
南晚烟言语训斥,也是真的生气了,可顾墨寒能听出来,她就是在关心他。
他服软似的温柔一笑,真诚的道,“是我错了,我不该自作主张进宫接你,晚烟,你别生气了,我发誓,往后定不会再这么莽撞,嗯?”
南晚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旋即摁着他的肩膀,利落地拆掉已经脏污的绷带。
“我给你重新处理伤口,会很疼,你自己忍着点。”
“嗯。”顾墨寒轻声应着,眼里却噙满了笑意。
痛感很快透过肌肤传来,顾墨寒一声不吭地忍着,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的鬓角浸出细密的冷汗,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紧了被褥,南晚烟察觉到他的异样,将手上的动作放轻了些,语气也变得柔和起来。
“熬过这几天,很快就能好很多,但前提是你绝对不能再像今日这样乱跑,明白了?”
顾墨寒苍白的俊脸显得有些虚弱,勾唇勉强扯出一抹笑意,“明白。”
片刻后,南晚烟帮顾墨寒重新包扎好伤口,正埋头给他整理着衣裳。
这时,顾墨寒忽然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轻柔的一吻,眼里掠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我媳妇真好。”
“你!”她俏脸微红,抬眸佯装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什么媳妇,我还没答应呢,你怎么总是没个正经?”
顾墨寒清隽的脸上挂着笑,跟她正经,他还能吃上肉么。
他刚要回话,两人忽然就听到一阵“哒哒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过来了。
下一秒,房门被人推开,四小只的身影映入南晚烟跟顾墨寒的眼帘。
“娘亲~”
安安和闹闹蹦蹦跳跳地走在前头,奶声奶气地呼唤着。
“娘亲,大爹爹,你们看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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