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沈烈眉开眼笑,搂着李如松的肩膀大赞了一声阔气,醉态可掬的李大公子便有些飘飘然。
这位爷最听不得好话。
可是很快里大公子便摸着下巴琢磨了片刻,觉得他似乎,好像又被坑了五万两……
不过木已成舟。
李如松还有些迷糊。
那边厢。
沈烈便又伸出手搭上了他的肩膀,畅快大笑道:“好兄弟,啥也不说了……干,都在酒里了!”
一个眼色。
陪客的左卫将官便纷纷上前,给李大公子敬酒。
于是一番推杯换盏。
觥筹交错。
终于在连续拼倒了七八个天津左卫的将官之后,李大公子自己也倒了下去,再然后,便被几个手下抬回了客舍。
“来……喝!”
客舍中。
李如松仍在手舞足蹈,大呼小叫的嚷嚷着要拼酒,一个心腹护卫赶忙给大公子弄了碗醋灌了下去。
醉意稍解。
忠心耿耿的护卫欲言又止,却终究是忍不住劝说道:“大公子……五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
言下之意。
这笔生意似乎又做赔了呀!
李如松虽醉意昂然,却嘴角一咧,嘿嘿的笑了起来:“你懂个屁。”
护卫忙道:“是,大公子英明。”
虽然说在辽东,作为总兵府第一顺位继承人,咱家大公子是人尽皆知的纨绔,行事从来的都是放荡不羁。
可大公子有个好处,他在大事上从来没有糊涂过。
看起来。
大公子真的很欣赏沈烈此人。
服侍大公子睡下之后,护卫摸了摸头,他觉得自家大公子和沈千户简直是绝配,像极了一对外人眼中的狐朋狗党。
另一边。
半山腰。
沈烈也喝多了,喷着酒气,在白小娘子的搀扶下嘟嘟囊囊的走进了她的闺房,犹自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说什么枪杆子里出政权。
还说什么只要军队不乱,官兵有的吃,有的喝,有一腔血勇之气,又有名将坐镇,这大明盛世便垮不了。
白贞贞听的似懂非懂,只好一边敷衍着,一边将爱郎搀扶到她的绣床上躺下了,又找来一块湿布给爱郎擦了擦脸。
好不容易才将这醉鬼服侍的睡下了。
猛然间。
沈烈突然坐了起来,定定的看着白小娘子,又嘟囔出了一句话:“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这一嗓子吼出来。
让白贞贞吃惊的捂住了小嘴,呆了呆,赶忙将沈烈按倒,然后死死的捂住了他的大嘴,芳心中砰砰乱跳起来。
什么革命,什么同志……
她听不懂。
不过听上去血淋淋的不像什么正经话。
在白贞贞的忐忑中,好在沈烈并未再说什么胡话,而是抱紧了她香喷喷的枕头沉沉睡去。
白小娘子拿着一方湿巾坐在一旁,怔怔的发起呆来,她觉得她亲自挑选这个如意郎君,真是越来越神秘了。
时光荏苒。
岁月穿梭。
又是十余天后。
随着春闺开考,天下士子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三年一次的科举上,并且随着一个大消息传的沸沸扬扬。
各种谣言清议暂且平息了下来。
因为当朝太师张居正家的两位公子,出人意料的弃考了,这样的好消息让野心勃勃,并且自诩学富五车的江南才子们为之振奋!
似乎在一夜之间,这天下士子群情激奋,抨击张居正的声音小了许多,似乎这大明朝局如同张居正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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