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镜儿尝到了这深宫之内满满的恶意。
这一晚。
连同大明皇后在内,也不知多少妃嫔都为之欢欣鼓舞,拍手称快,倒是显得喜庆的气氛更加浓厚。
清晨。
大年初一。
外面是天寒地冻。
沈府内宅中却静谧无声。
大年夜。
夫君却不在家中。
红鸾锦被包裹之下,张静修睡的并不踏实,在暖阁火炕上辗转反侧了一夜,天亮时才沉沉睡去。
幽暗中。
那如云秀发散落在鸳鸯戏水的枕侧,光洁白皙的肌肤落在锦被外面,伴随着火炕带来的热气,那明艳俏脸上泛着些许嫣红。
不知何时。
随着房门轻轻打开。
沈烈带着一身的寒意走了进来,回身轻轻将房门关好,摘下了熊皮帽子,脱掉了罩衫,便露出了一张皲红的脸。
揉了揉脸。
又将窗户轻轻打开了一些,好不容易才暖和了过来,沈烈才迫不及待的钻进了被窝。
微微寒意将张静修惊醒了过来。
满心惊喜的佳人正要说话,却被沈烈的长臂舒展拥入了怀中,担惊受怕了好几天的佳人便热情的反手拥了过来。
当思念迸发变成了炽热的缠绵。
一室皆春。
似乎格外亢奋的沈烈掀开了锦被,将佳人拥入怀中。
一声嘤咛。
口水浸湿了绸缎,燥热的嫣红变成荡人心魄的深红,而沈烈使坏的大手便又急切的寻幽探胜。
“夫君……”
张静修明眸微闭,娇喘着,迷糊的回应着:“你去哪了呀……”
可是她含糊不清的呢喃,渐渐变成了略带痛苦的低吟浅唱。
良久方才平息。
天亮了。
万历十年,大年初一的早晨。
沈烈却好似十分疲惫,只顾抱着娇妻沉沉睡去,一直到了日上三竿之时,新房外才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敲门声中。
沈烈警觉的睁开眼睛,羞怒道:“谁呀!”
让不让人睡觉了!
门外传来了李如松熟悉的调侃声:“是李某……你可真行啊,老兄……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
沈烈无奈。
只好骂骂咧咧的爬了起来。
“等着!”
身旁。
紧紧拥着他的张静修也玉容赤红,用纤长粉臂撑着娇柔窈窕的身子坐了起来,与夫君一起手忙脚乱的找肚兜。
一番忙乱。
沈烈才想起来今天是大年初一,应该换新衣裳,几个丫鬟早就将新衣裳准备好了。
就搁在一旁。
于是夫妻二人又是一通忙碌,才磨磨蹭蹭的穿好了衣裳,打理了妆容,由沈烈打开了房门。
而外面天色已经大亮,守在外面的李如松还故意抽了抽鼻子,换来了沈烈怒目相视。
“你做什么?”
关系好也不能这样式儿呀!
就算是通家之好,不避妻子,可是这世上哪有一个大男人大清早往人家内宅里跑的?
改天我大清早跑到你家内宅。
你乐意么?
可李如松不理,上前一步紧紧攥住了沈烈的胳膊,然后那灼灼目光从头看到脚,又从脚上看到头。
沈烈甩开了他的手,怒道:“你这丘八又要做什么?”
真是个丘八!
浪荡子!
真是一点规矩也不懂了。